这是白童前一次替他买的,已经熨烫整齐,摆在面前。
明天,白培德就会穿这么一件新衣,去见贺梦安。
并不是说对贺梦安有什么想法,要在贺梦安的面前有个好形象,白培德只是不愿意在贺梦安的面前落了气势,让自己看着如此的寒碜。
当年的事,是贺梦安有愧于他。
白培德可不敢想象,贺梦安是什么真心实意的知错了。
毕竟,贺梦安的心计,也算了得,当初能攀上自己,随后,又能分清利弊,果断的踩自己下水,以一种受害者的姿态博取同情。在表弟腿断受伤后,她又干净利落的跟表弟解除了婚约,另外再找了当地的一个有些根基的代表。
现在,贺梦安的事业做得这么大,这也跟她的手腕和手计是分不开的。
现在她带着一种要消除仇恨的心态,坚定的回来要见白培德,她并不是真的良心过意不去。
只是这件事,是她人生的一个极为重大的污点,毕竟当年的不少人,现在都是混得德高望重,大家都心中记得呢。
不说,不代表不记得。
所以,贺梦安要想见得白培德,取得白培德的原谅,这样,她的人生,也可以算是周全圆满,写自己的自传体,也可以成为一个完全励志的典范。
白培德这么多年,已经把世事看透,早就不会大悲大喜。
但现在,他还是不免有些怀疑,当年自己一气之下,跟家人断绝了关系,然后隐姓埋名来了内地,做了一个普通的人,过着平淡的生活,是不是错了。
要是当初,他坚持着留在国外,一样做出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声望,现在需要让贺梦安帮着出手解决仪器设备的事?
只是,这一切,都不能猜测。
白培德现在要做的,只是不想自己在贺梦安的面前太落魄,让贺梦安感觉,当年踩他下水,是一件很正确的选择。
白玉龙从连队回来,见得爷爷在看着面前的新衣出神,白玉龙不免打趣了一句:“爷爷,这是你替我买的新衣?爷爷你真好。”
白培德被他打断思绪,不由举起手中的烟杆,作势要敲打白玉龙:“混小子,你不给我买新衣服,都已经大逆不道了,居然还想我替你买新衣?”
白玉龙笑着说声爷爷饶命,让白培德不轻不重的敲了两烟袋,也就算了。
他刚才,就是故意打趣爷爷的,看着爷爷生气要敲打他,这样子的爷爷,看着精神头十足,白玉龙也是很开心。
“好,那我哪一天请假,我去给爷爷买新衣服,省得爷爷说我大逆不道。”白玉龙一边说着,一边脱了身上湿透了的汗衫,去洗脸。
每天这么高强度的训练量,回来的时候,身上常常是一身汗一身泥的。
白培德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知道白玉龙在部队拼搏,也实属不容易。
想想,都是无权无势,全靠着敢拼敢冲,换来如今的地位。
白培德就道:“算了,我也是开玩笑,爷爷知道,你也是很孝顺的。你不用请假来替我买衣服,白童已经给我买了这么多。”
白玉龙洗了脸,又挤了毛巾,擦了擦身子,才换上一件干净的棉质背心,过来陪爷爷说话。(https:)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