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报警!我说!姓路的是个男人,他在八年前找过我,给我一千块钱,让我把你赶出温家,最好永远让你回不来。
我见过他一面,他戴着帽子和墨镜,拿着一张报纸盖了半张脸,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我看到他的衣服和裤子皮鞋,是那种我攒一辈子钱也买不起的。
他是一个很神秘的人,我猜想他的势力一定很大,有一次,他让靖城商会的会长亲自来找我,那是你父亲死前几天,是那个会长给了我一瓶百草枯,都是他让我这么干的。
他说温世军死后,我会得到一笔钱。可是至今我也没找到那个自称会长的男人,钱也没拿到,后来我一打听,才知道他已经死了。”
“靖城商会会长?姓什么知道吗?”
温阳问完这个问题看了一眼容许,意思是问他知道吗?
容许轻轻摇头,靖城正好是奶奶开药厂的地方,他多少有些了解。
那时的商会会长应该是奶奶,奶奶怎么可能指使人贩卖温阳,又杀温世军呢?
他选择摇头是第一时间否定这个可能性。
“嗯,大约七年前他找的我,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当时他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事成之后去找他拿钱,我去过他留下的那个地址,那里是一栋烂楼,根本没人住,我才知道上当受骗。”
“李继红,你知道吗?你编故事的能力太烂,还不说实话是吗?”
温阳脸上满是冷漠,她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我没编故事,这是实话!都是那个姓路的让我这么干的!还有那个会长!我真的没有说谎,你相信我!”
“我不信!你这么嘴硬,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挑眉向前走几步,端起半盆和面剩下的清水“哗”地倒在地上的杨武壮头上。
杨武壮被水一泼,立刻清醒过来。
奈何他全身被绑着,不能动弹,他在地上梭了几步,嘴里怒骂:“他奶奶的熊爷爷!你们疯了?有几条命够老子杀的?知道你爷爷我是谁吗?还不把我松开?不然老子叫人来,你们磕头求饶也不顶用!”
“哎呀,我好怕怕,杨武壮,都什么时候了,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被你这么一吓就屁滚尿流,你混社会就这点本事?别吵吵,安安静静给你看场大戏,保准你满意。”
温阳直接扯了盆里的一团面团塞进杨武壮的嘴里,一张嘴被堵的严严实实。
“田老汉,到你了。有什么心愿未了,今儿趁早吧。”
此刻的温阳,比任何时候都要让容许陌生,她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眉眼间都是阴沉沉的乌云,从她的神情来看,她有些狠绝。
不知道是不是容许的错觉,他的确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狠绝。
这应该又是她的另一面,面对仇人从未展示过的另一面。
也许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面对仇人会是这样。
下一瞬,一直在窗口窃听的田老汉缓缓推门掀帘走进去。
李继红扭转头一望,他来作甚么!
地上的杨武壮瞪大眼睛,这个腌臜老头来他家干什么?
可惜他被绑着,不然早提刀轰他出去!
“李继红,你也会阴沟里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