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座坟空了一座。
温阳决定先给父亲立衣冠冢,把她随身带着的父亲的一些用过的物品放进原本属于父亲的棺材埋下,碑石也立起来。
一切妥当之后,她给每个帮忙挖坟的人每人发了二十块钱。
他们离开之后,她放上贡品,点上香烛,跪在弟弟坟前,小声说着话:“弟弟...今天吓到你了吧,都是姐姐不好,以后不会了,等我找到爸爸,我让你们在一块,他会陪着你。”
站在温星坟前的还有容许和秦南柱。
秦南柱也跪在温星坟前,无声淌着眼泪,心底默默说着:“温星,我郑重求你原谅,要不是你们姐弟救我,你也不会死,都怪我!
你放心,以后会经常来陪你,我会替你保护好你姐姐,不让她被人欺负。你做不到的事,我替你做,相信我!
我在你面前发誓,这一生一世,我都会把你姐姐当成亲人照顾,我言出必行,一定做到!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约定,也请你保佑我们。”
最后秦南柱重重叩了三个响头。
死者为大,他心底一直很愧疚,借着这个机会,在温星坟前忏悔,说出这些话,他心底这些年的包袱也放下来。
容许也跪下倒了一杯酒洒在坟前,放缓声音:“我是你姐夫,很遗憾现在才认识你,你放心你姐姐以后我会照顾好,愿你来生平安顺遂,长命百岁。”
他最后一句说的话是温阳的期盼。
他知道人在有遗憾时,总幻想有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虽然他是无神论者,但是他不愿说一些伤害温阳的话。
就当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就好,有时候他也同样希望有来世,还能做妈妈的儿子。
她不死,看着他娶妻生子,幸福绵长。
人总是希望有如果发生,他也不例外,此时此刻,他不会破坏这个如果。
“你们先回去,我想和温星说说话。”
温阳看他们已经拜祭好,开始赶人。
她有好多好多话想告诉弟弟,她迫不及待想告诉这个与她最亲近的人。
“好。”容许随后起身。
这种时候,他了解温阳此刻的心情。
那天休假回来,他第一时间也是去母亲的坟前拜祭,甚至有时他休假只是专门去拜祭母亲一趟。
只要在她坟前就会很安心,即使什么都不说,心底无端会平静下来。
秦南柱默默起身,说了一句:“别跪太久,我热饭等你。”
温阳没有答他的话。
他们一走,温阳整个人扑到温星的墓碑上,只见上面刻着几行字:故弟温星,生于一九七八年九月九重阳,卒于一九八六年夏,惟愿安息。姐姐温阳。
温阳紧紧抱住石碑,如同抱着温阳瘦小的身体,轻声唤着:“温星...下面冷吗?我听说下面很冷,你看我给你买了很多衣服,我这就烧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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