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所谓地走了两步,坐在沙发里。
正当温阳以为他不会再开口说话时,又听他从沙发那边传出一句:“我尊重你的意愿。”
再没了下文。
直到温阳洗碗出来的时候,在客厅里不见容许的身影,她有些狼狈地慌乱,忙走向卧房和书房,没有看见容许,她心里十分难过。
她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女人,当她说出那些决绝的话之后就后悔了。
当她意识到容许可能已经去机场的时候,整个人没来由的慌乱,他是生气了吗?
要走也该跟自己打个招呼再走吧?
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
可转念一想,她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个人听了都会生气吧?
她不知所措的在客厅里呆呆站了两分钟,终于不顾一切的开门冲出去,她顺着小区的道路跑向外面的公路。
站在路口张望,四处搜寻也不见容许的踪影,她又向人打听机场的方向,最后她穿着拖鞋沿着机场方向的道路一路追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心里想着容许应该是搭车离开,她这么走下去,再怎么找他也是没用的。
可她还是不管不顾地奔跑在公路上,想要找到容许地踪影,好想告诉他,她愿意跟他好好过日子,愿意跟他执手风雨,相伴到老。
容许地悄然离开,让她忽然不安起来。
她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人生中唯一能幸福的机会。
容许那样的高傲又冷漠的一个人,在最近跟她的短暂相处中,对她还算热情跟友好,那是不是正好说明,他跟自己在一起是愉悦的,他是不是对自己有了那么一点好感?
如果第一天晚上他那么亲密地对她是喝了加了药的鸭汤的缘故,那今天是不是他本心的意愿呢?
温阳在路上跑得跌跌撞撞,她不知道能跑多远,可她就是没法停下来。
她太害怕失去容许,如果他一生气,又有别的女孩对他好,他就扭头去对别的女孩亲密怎么办?
想到这些,她忽然觉得她不能接受容许去对另一个女孩那样亲密,不可能忍受得了他去亲吻另一个女孩,搂抱另一个女人,她光想想就要疯掉!
这就是嫉妒和吃醋,容许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他想要一个女人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
她懊悔刚才把话说得太绝,一点转圜的余地也不留。
可是即便再后悔,她也没看到陈晨的车子,只能沿着机场的公路方向追去。
她跑得疲了,倦了,累了,但还是坚持不懈地挪着步子走着,一刻也不想停留。
她想追上容许,告诉他,她收回刚才的话,她想跟他共度一辈子!
不知跑了多久,走了多久,双脚已经麻木,但还是不停歇地往前走,两旁的路灯把她疲惫地背影照得很长很长。
也略显得孤单。
陈晨开车从机场返回的时候,在半道上遇见一瘸一拐地温阳,不顾违反交通规则,掉头过来把她捡上车,才问她:“你在路上做什么?追容许?”
温阳接过陈晨递给她的水和毛巾,喝了大半瓶,又擦擦脸上的汗才淡声说:“我在跑步,这条路是机场方向的?我不知道。”
“跑步?”骗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