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盛姣姣暗暗点头,如果要扩营,这就意味着新兵人数得增加,如果有特别优秀的兵犊子,一进入新兵营,就会被提拔为小队长。
又听背后谭小剑几人的讨论,盛姣姣思索着,对前方的齐漳与谭戟说道:
“大哥哥,谭戟,我倒是觉得,如果你们立了功,那些收缴来的东西,不必样样都往上头缴了,接下来属国肯定会越来越不安分,但两国交战,往往要等到大面积的出现了伤亡之后,才会引来帝都的重视。”
她慢慢的说着,骑在马上,眼眸低垂,看起来像只是个内秀文静的姑娘,但说出来的话,却让齐漳与谭戟的脸上,都出现了一抹讶异与深思。
盛姣姣没管那么多,反正刚才类似的话,她也同齐漳说过了,现在只是再说一遍给谭戟听。
于是接着说道:
“若是收缴来的战利品,可以用作给自己的军营添置良驹与武器,或者给将士们添置冬衣,准备打仗用的辎重,这样帝都如果反应不及时,辎重有没有运过来,前期,咱们至少是有准备的。”
她说着,猛的一抬眸,就看到谭戟回头看着她,那双黑漆漆的眸子,便这样与她对上了。
盛姣姣才是反应过来,糟糕,自己说的是不是太过,太娴熟了?
事实上,上辈子谭戟就是这样干的。
也正因为每次打仗,谭戟往上报的战利品数目都不详实,言官们颇有意见,殷泽也是暗自恼怒,却又要依赖谭戟打仗,不好发作。
但这辈子的谭戟,怕是暂时还没想得这样深刻。
盛姣姣说得太深了,她只是想要提醒一下齐漳与谭戟,因为上辈子,等到大泽与属国正式开战之前,属国已经南下骚扰了大泽好几年。
那几年不光光是边疆的百姓过得苦,就连戍边的将士们,也过得苦。
就是因为大泽没有重视,迟迟没有与属国正式宣战,辎重没有运到边疆,那些将士们要一边卖命戍边,一边忍受辎重紧缺的苦难。
说实话,之所以能坚持下去,怕凭的都只是一股保家卫国的决心罢了。
谭戟回过头去,与齐漳默默的走在前面,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二人心中是怎么想的。
盛姣姣也不敢再继续多说下去,生怕她说的太多,会让齐漳与谭戟怀疑。
就这样,很快到了回村的分岔路口。
牛菊不好意思让谭小剑送进村,主动从谭小剑的马背上下来,看了一眼齐漳,脸上黑红黑红的。
齐漳则牵着马,带着盛姣姣继续往村子里走,牛菊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跟在齐漳的身后,像个小媳妇儿似的。
与牛菊分别后回了家,盛姣姣从齐漳的马背上下来,主动卸下挂在马背上的土陶罐子,回屋换了鞋,准备往水缸里去倒水。
齐漳本来要帮忙,被他娘喊进了屋。
天色暗了,齐桡已经从集上回来,听见盛姣姣进了院子,急忙跑出来,帮盛姣姣拿土陶罐子倒水,然后抓着几张字帖进了盛姣姣的屋子。
“给,三姐姐,这是菜钱。”
一大把铜钱放在了盛姣姣的书案上。
她也没数有多少,只分了一半出来,让齐桡拿着。
等齐桡欢天喜地的数着铜钱时,盛姣姣道:
“把字拿过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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