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说,齐漳也是认同的。
早在下午时候,简托就同他说了,齐桡找到了一筐子野生地榆的事儿。
只是盛姣姣先同东营的权棚说好了供应药材的事儿,所以齐桡找到的那筐子地榆,送去给了东营。
齐漳是没看到过那筐子地榆,但简托说品相极好。
“那就让三舅娘去整药田,我寻思着,咱们这儿既让能长出野生地榆来,想必花了心思去种,也应该是能种出来的。”
又极为好奇的问道:
“你二哥哥说有药商供应药材,可要派人去托运?他是直接送到村子,还是送到军营?”
盛姣姣对此早有准备,她是惯于扯谎的,每次扯谎,一定要将这个慌言,布局的漂漂亮亮的。
她笑道:
“这还才哪儿到哪儿,我们从东营回来,也统共没几天世间,药商既要给军营里供应药材,自然不能不先准备着,今儿四佬往东营送的药材,一半是野生的,一半是先前去集上的时候,药商送的些样货,这其中的采购事宜可多着呢,阿兄不必为了这些事儿劳心伤神,我自会办的妥妥贴贴的。”
齐漳一想也对,既是药商供应药材,只要质量好,供货稳定,将来就肯定要见一见这个药商的。
但现在诸事不全,什么个说法都没有,就忙不迭的见这个药商,往后要不同他家做生意,反倒浪费自己与这药商的精力。
还平白让人觉得其中有利可图,生出许多妄想来。
“对了,大哥哥,我还想买些树,种树。”
盛姣姣见整地种药材的事儿,已经得了齐漳的同意,又开始了盘算下一桩事儿。
她的确是想买树。
因为土坳里的那棵苹果树长得太壮了,如果她买了树回来,在齐家后院种上一片小树林,将来被人发现了那棵苹果树,她也好说这是买来的。
齐漳有些担忧得看着盛姣姣,
“你这又是整地种药材,又是种树的,想法还真多。”
他是弄不懂盛姣姣这里一下,哪里有一下,究竟要干些什么了。
只道:
“买树我不反对,可是咱们这个地方,能种活几棵树?”
“就先买几棵树种种看,把地给整一下,如果种活了呢,将来阿婆还能在树下纳个凉,旁边再搭个葡萄架”
盛姣姣比划着,脸上的神情充满了向往,就好想她已经看到了那样一副光景似的。
这憧憬的模样儿,让齐漳脱口而出的,想要打击她的话,都不忍心说出口了。
齐家人本来就疼盛姣姣,只要她不是提出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一般没有人会拒绝她的要求。
不就是要种几棵树吗?种就是了。
于是齐漳又问道:
“你有门路买树苗吗?我听说那东西得从别的郡运过来。”
“有,有的,集上有人卖。”
盛姣姣真有买树苗的门路。
她记得清清楚楚,上辈子因为废太子被发配到了跳马湖集上,因为一直抱怨这里到处都是黄土,连棵树都没有。
于是集上的管理层,特意将这件事写了份折子,往上递了。
为了废太子,跳马湖凑了一笔钱,买了一批树苗运到集上,专程栽种到废太子府四周。
那做了这样讨好皇帝儿子的事情,不可能不给自己的上级汇报一下,讨个奖赏的吧。
于是跳马湖将折子重新写了一份,着重强调了废太子因吃多了黄沙,导致精神不振,所以跳马湖为了贵人的身体着想,为贵人府上,几四周栽种了各种名贵树木。
又将折子继续往上递。
治寿郡的郡王看到了,又拨了一笔款子,买了一批更大的树苗,种到废太子府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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