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殷泽毫不犹豫的牺牲在了漫漫夺嫡路上的,他的第一个女人。
叫端敏郡主。
今天她终于独占了殷泽,可是高兴了吧。
屋子中,盛姣姣面含嘲讽的嗤笑了一声。
耳际忽而响起上辈子,端敏在她耳际疯狂的叫骂着,
“凭什么?你什么身份本郡主什么身份?你竟能妄想与本郡主平起平坐?”
“我才是小殿下的妻,你说的好听是平妻,其实不过是个妾而已”
“他不该纳你,他既有了我,就不该有你的出现!”
“正室未曾诞下子嗣之前,妾室怎么能先生下长子?喝吧,这避子汤你往后是每日都要喝的。”
“不尊尊卑,就罚你跪在这里,双膝跪烂为止”
一句一句,字字诛心!
盛姣姣对这位端敏郡主的印象很深,因为她人生中第一个搓磨,就是来自这位端敏郡主。
端敏对她的嫉恨,就仿佛种族天敌一般,来源于女人的斗争天赋,她是郡主,而盛姣姣只是个偏壤边境这穷郡里的一个穷村姑。
但两人却是同一天嫁给了殷泽,一个是元妻,一个居然能做殷泽的平妻。
她不搓磨盛姣姣就不正常了。
可即便那样的磋磨,当时的盛姣姣对于嫁给殷泽,也是无怨无悔的。
想起彼时心境,与端敏共侍一夫的那段时光,竟是盛姣姣上一世中,对殷泽的情感,唯一不掺杂杂质的时候。
过了那段最初的日子,她于殷泽之间便是无尽的失望,虚与委蛇,周旋,不断的彼此利用,各种互相试探,小心提防,甚至是明目张胆的往对方身边互插沿线,各自警惕,恼怒,最后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而端敏呢?
其实有时候早早死掉,也未必不是一种幸运。
至少端敏不曾失望透顶。
盛姣姣盘腿坐在炕上,想着与端敏有关的种种。
虽然因为各种复杂的政治原因,能被各方势力权衡出来,并嫁给殷泽的郡主,也不会有什么能耐背景,可即便再无用,端敏也是个郡主。
她想搓磨一个小小的村姑,简直不要太简单。
如果不是出了废太子被召回帝都,端敏被殷泽甩出去,用以替废太子夫妇吸引炮火这件事,只怕盛姣姣的苦难日子还远远没有结束。
她是那样的痛恨盛姣姣,痛恨到一定要与盛姣姣不死不休。
这辈子端敏可是如意了,盛姣姣根本就没嫁给端敏,她终于完整的拥有了殷泽
光线昏暗的土房子中,盛姣姣拿出两只粗糙的土陶杯,倒满了两杯冷茶。
她拿起其中一只,纤细的手指转动着杯子,轻轻的碰了下另一只杯子,
“恭喜你。”
她盘腿坐在小几边,精致的眉眼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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