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骁对岑欢点点头,指指放在脚边的兰花,“花种好了!”
岑欢看到那盆雪白莲瓣兰,才出了一口气。
刚才靳以骁离开后,居委会有人提起梧桐街有人懂花,不如让他来看看。
居委会主任立即拍板,去把人请了过来。
岑欢慌了,深怕靳以骁没有领会她的精神,胡乱弄盆花对付。
跟着过来的这一路,冷汗都冒出来了。
还好靳以骁明白了她话里的内涵,把她房间里的兰花拿出来种上。
岑家人看到岑欢带着居委会的人上门,岑松三兄弟立即走过来,其他人站在远处围观,心里惴惴不安。
“这,这就是那盆兰花啊。”居委会主任绕着花盆转了一圈儿,感觉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嘛。
居委会同志身后的老者情绪突然激动,走到花盆前蹲下去,颤抖着双手,想伸出去又怕惊吓到那盆兰花。
“这是小雪素——”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老泪纵横。
“有生之年能见到它,平生无憾!”
岑欢眉眼一弯,这个老者果然是行家。
居委会同志面面相觑。
老钱咋又颠了?
“哎,老钱,这花值五万吗?”
“五万?五十万都买不到,这东西只有书里才有,我还头一次见到活的。”钱老抹了抹脸,在院子里参观起来。
居委会同志瞠目结舌,这,这么贵吗?
这个事情,好像更严重了。
靳以骁把破盆拿过来,放在小雪素旁边,“刚才我就是从这里面把花挪过去的!”
居委会同志点点头。
岑欢看看靳以骁,主动领着居委会同志去后墙那边。
岑松三兄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五妹在干啥呢?
岑榛,岑橘下意识的跟上去。
岑松留了下来,走到靳以骁面前,“这是怎么回事儿?”
靳以骁有些意外。
以前岑松他们几兄弟是一伙的,从来不会单独跟自己说话。
除非来传达岑欢的精神,或者岑欢指定他们去干一件事情才会单独跟他在一起。
他把刚才在居委会的事情以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三言两语的告诉了岑松。
悄悄围上来的岑冬,靳明珠等等嘴巴长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低头看着那盆新栽的花,这,这花能值五万?
靳明珠想起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她有次被花盆绊倒了,悄悄把那盆花给扔了。
不知道那盆花值多少钱——
岑松啧啧赞叹,五妹就是五妹,做事情就是那么周全。
“你们这法子不错,不过这花真能值那么多钱吗?那老爷子是谁?”
“这,我也不知道。”靳以骁挠挠头,感觉自己像个文盲。
“刚才我去居委会的时候,没有见到那老爷子。
我还以为岑欢会带着警察上门——”
岑松点点头,从刚才他的观察来看,那个老爷子应该是个行家。
五妹不但会种花,还懂花。
她就像一个宝藏一样,他们发现的只是一角。
靳明珠走到靳以骁身后,扯了扯他的袖子,往旁边走了。
靳以骁愣了一下,跟着靳明珠走过去,“有事儿?”
靳明珠把自己曾经干得损事儿告诉靳以骁,绞着衣角问,“大哥,你说那盆花值不值钱啊?”
“我哪里知道,把你能的!”靳以骁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倒霉玩意儿。
靳明珠觉得她很委屈。
如果她知道那花那么贵,咋可能扔。
十几分钟后,岑欢带着居委会同志回来,经过院子,直接送出去了。
她长吁了一口气,回到院子看到老者还在参观,带着人悄悄离开。
岑家兄弟和靳以骁跟着岑欢回到书房,噼里啪啦的提问。
“岑欢,这事儿过去了吗?”
“五妹,那花真值五万吗?”
“五妹,那那老头儿是谁啊?你啥时候认识的?”
“五妹,咱家院子里的花是不是都老值钱?”
岑欢招呼他们坐下,一个一个问题回答,“从我观察来看,居委会的人信了。
我还跟居委会主任提了一句,胡丽清看上我大哥了,但我大哥言辞拒绝了她。
她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从我大哥那里得知我家有名兰就跑来偷。
还扬言不给5万块钱医药费就拆散我大哥和大嫂的婚姻。
居委会主任义愤填膺,跟我表态一定会秉公处理。
胡丽清怎么澄清也没用。
等居委会把她扭送到局子里,让大丫在学校散布消息。
胡丽清因为偷盗被抓了。
从胡丽清娴熟的勾*引手段来看,她这样干,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靳以骁回头你去找那些受害者,想办法让他们出面检举胡丽清。
另外你再去调查一下她妈,我怀疑她妈的病有问题。
至于咱家的这些花儿,有普通的,也有名贵的。
兰花的品种,几乎都是名贵的。
市值上千到上万,几十万的都有。
很多品种,都是书里才有的。
因为兰花很难养活,尤其是名贵品种。
物以稀为贵。
以前我没有跟你们说过,是想让你们把它们当成平常花对待。
其实花只是装扮环境用的,我们不应该去过度追求它所创造的经济价值。
一旦花卉被经济化,对它而言是个灾难。
如果这次不遇到狐狸精的事情,我也不会把兰花的秘密公之于众。
两年前的夏天,我发现洗漱池边放着的大唐凤羽不见了。
然后在后院的菜地找到了它。
我用了三天,想尽了办法才把它救活。
前些日子你们几个打架的时候,又把那花盆给我砸了。
这才种活没多久。
以前你们不知道我不怪你们,以后我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们回头跟家里人叮嘱一声,院子里的花木必须爱护。
也不必过于小心翼翼,只要不去故意破坏就好。
咱们每天呼出来的废气二氧化碳,提供给植物,树木进行光合作用,他们生产出氧气供给我们。
其实我们和植物树木是共存的。
爱护它们,就是爱护我们自己。
而且花卉,还能美化环境,陶冶情操,值得我们去爱护。”
岑榛摸摸鼻子,低下了头。
其他人暗暗在小本本上记上了一笔。
岑冬敲敲门,走进来跟岑欢说,“欢姐,院子里那位老者找你!”
“哎,好!”岑欢起身,往院子那边走。
靳以骁跟在后面,试探道,“岑欢,那盆花是什么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