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哒跟着去，哪里方便行事。王婷自问还没有胆子，当着长辈的面，向另外一个男人腻歪撒娇，阿哒要是发现一点苗头，估计以后去部队，就没她什么事了。

“不用了，阿哒，我认识路，大白也认识路。”王婷真认识路，可梁山不信啊，瞥了眼门口的大白，默默地流宽面条泪。

这年头人不如鹅，她的话还不如一只鹅，太伤她的心了。

大白点头，“鹅鹅”了两声，它认识路，保证将妹妹完完整整带回来。

“再说阿哒您也走不开，今天大阿哒不是要分田地，您不得帮忙啊！”

梁山一听大白鹅认识路，又想着今天分田地，他确实走不开，想了想同意了。一路送王婷出了村，送她进了林子才回村。

…………………………

晚上，聂志杰躺在床上，以往他一闭上眼，一觉睡到早上，今晚却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白天跟小丫头相处的情景。

聂志杰翻过身侧躺着，小丫头就跟冤魂不散似的，越想将她的身影，从脑子里剔除出去，小丫头的身影越发灵活灵现，闭上眼也在脑子里晃荡，搅得二十几年静如死潭的心湖，泛起了涟漪。

越想越觉得这事透着诡异，小丫头对他是不是太没防备了点？对他是不是太亲近了？就连他手低下的刺头们，在他面前也犯怵，女同志就更不用说了。

小丫头倒好，在他面前不害怕，也不拘束，反而敢使小性子，笑嘻嘻地老往他身边凑……当然，脾气也犟。

他没女人，不代表他没谈过对象，就是他以前的对象，在他面前也害怕他，话都不敢说几句。

想着小丫头的娇憨模样，偷偷靠近他的喜悦，偷偷拉着他衣角的窃喜，乍然看到他的惊喜……就是找再多的借口，也掩盖不了一个事实，小丫头对他有意思……

他又不是木头，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抬起手看，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脑子里不知道怎么想的，手指下意识搓了搓，似乎还残留着白天，碰触小丫头脸的柔嫩细滑的触感……

手掌按着胸口，感受到胸腔里“砰砰”跳动个的心……

他今天二十五了，跟他同期进军营的，小孩都能打酱油了，他没想过打光棍，也该成个家了。

聂志杰得承认，他对小丫头好感。看到她不要命的狠劲，攻击那男人时，眼神凶恶像只小狼崽……就那个瞬间，挑动了他的心弦……好感就来得这么诡异，且毫无常理可言。

聂志杰翻过身，面朝上躺着，双手枕于头下。

小丫头顶多十六七岁，他差不多大小丫头十来岁……她家里人怎么想？能同意两人在一起？

部队的日子，比较清苦，小丫头能受得住？他记得小丫头好像还在上学……

部队里发生过好几起，当年下乡的知青，为了日子好过点，嫁给当地的军人，后来回城了，立马翻脸无情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