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说来,能够胜过原作的二次填词的歌曲,并不多。
但是周礼茂填词的《李香兰》,却成了一个特例,它用诗意化的语句,神级还原了作者对一个在时代大潮中充满无奈与矛盾的双重身份的女性的同情。
而歌神的演唱,更是将之表现得淋漓尽致。
周至曾经追求过与歌神的相似,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能够模仿个**分相似。
当然现在不会那样做了,现在更多的是要展现自己的领悟,有自己的风格。
不再如歌神那般直接与坦诚的表达,而是多了一些自己独有的委婉和含蓄。
这歌除了表现为对佳人的同情外;还可以表现为对寄托着爱意,却又高不可攀的偶像的恋慕。
所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首先要有爱慕,之后才会又同情和遗憾。
周至多了很多自己的理解,加上现在年纪,声音比原唱要清亮一些。
当然这些听歌的人是不知道的,他们压根就没有听过张学友的原唱,只知道这歌非常的动听,只知道这歌一听就知道超级难唱,只知道这么难唱的歌被周至演绎得非常完美,非常动人。
“啊……是杯酒渐浓,或我心真空,何以感震动……”
一曲终了,歌厅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不唱了不唱了!”干爹过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我们这一晚上唱得可都叫什么啊!”
说完在周至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你个臭小子也憋着坏!这是笑话了我们一晚上是吧?!”
“没有没有,”周至赶紧否认:“可怎么敢,为叔叔伯伯认真服务就是应该的,不过就到这儿也好,我还要打电话呢。”
“哎哟现在几点了?!”干爹大惊失色。
“十一点过了。”周至翻着白眼。
“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干爹不说自己出来放风一趟玩得忘形,却怪周至不提醒他:“走了走了,我也要打电话去!”
好在这里是市中区,招待所外头的小卖部、小店都有电话。
干爹着急忙慌地给家里拨长途,干娘睡得早,今晚算是迟了一个小时了。
周至一直就被老妈“敞养”,想着他们都睡了,就给寻呼台打了一个,让那头给自家老爸呼一个平安抵达的号码。
之后想了一下,还是拨打了江舒意离开的时候,写在手掌里给他展示的号码。
电话刚响就被接了起来:“喂?”
“舒意,你一直守在电话边的啊?”
“……没有,大伯家里每个卧室都有分机,我知道你会打来的。”江舒意的声音在那边响起:“怎么这么晚?我都害怕吵到他们。”
“别提了,吃过饭发现招待所有歌厅,刘副主任和干爹就让在那里唱歌,我当了一晚上的dj,这才散。”周至赶紧跟江舒意解释:“让你久等了,对不起舒意。”
“没有啦,我也没有只是等,我在看书。”
“《荆棘鸟》?”
“嗯。”
“其实《飘》也不错的,要不你先看中文的吧。”
“不啦,哪儿有那么多的时间。”
“怎么样,你大伯家里?他们对你爸和你怎么样?”
“还好啦,大伯家里好大的,就是那种单独的房子,上下两层,前边后边都带小花园,很漂亮的那种。”
“那个应该叫别墅。”周至被江舒意的形容给弄笑了:“现在要高级别的干部才有资格住那样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