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安府管事的就等在外面呢,见老六子几个人出来了,一个人给了一个钱袋子,说是安太师的赏。
老六子几个人都是口中称谢,掂掂这钱袋子的份量,暗自咂一下舌。安太师对他们一直都是出手大方,他们在军里一年的军饷还真是比不上安太师的一次打赏。
管事的带着老六子几个往府门处走,一边跟老六子几个人说:“五少爷已经在府门外等着几位军爷了。”
老六子觉得安元志现在就走不对劲,想问这管事的是不是这场家宴又闹出事来了,几次话到了嘴边,又都觉得自己打听这事不太好,把问话又咽了回去。
“我们走,”骑马等在府门外的安元志看见老六子几个出来,简单地说了一句。
安元志连人带马站在背光地里,整个人在黑暗中就像是一个单色的剪影,让老六子几个人打量不出这人这会儿,是悲是喜来。
安元志催马往前走了,老六子几个人忙也骑马赶上。
袁笑说:“少爷,我们回军营吗?”
安元志说:“回府。”
从安元志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的说话方式上,老六子几个人发觉到这主子这会儿的恶劣心情来了,都闭上了嘴,默默地跟在了安元志的身后。
安元志马到了驸马府后,老六子几个人都下了马了,他还是坐在马上没有动弹。
有兄弟推了推老六子,老六子跑到了安元志的马前,仰头看安元志,说:“少爷,你不下马吗?”
安元志的身形在马上晃了晃。
“少爷?”老六子感觉不对了。
安元志将缰绳勒了一下,似乎是想控制一下坐不住的身体。
马不安地用前蹄刨了一下地。
“少爷!”老六子这个时候果断伸手去扶安元志。
安元志拿着缰绳的手一松,整个人从马上往地下栽。
一个死士侍卫赶上前,替安元志拉住了马。安元志栽进了老六子的怀里。
袁申从门人的手里抢过了灯笼,跑到了老六子的跟前。
灯笼的照亮之下,几个死士侍卫看见安元志紧紧抿着的嘴唇边上挂着一些液体,颜色发红,但不像是血。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老六子半跪在地上,抱着安元志不敢动弹。
安元志神情痛苦,就这么死死地抿着本就薄的嘴唇,不一会儿额头上就出了冷汗。
“我去找大夫!”袁笑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跳起来就要往跑,脑子里飞快地想着最近的医馆在哪里。
“毒,”安元志抬眼看了看袁笑。
袁笑又停下来等安元志说话了。
安元志好像忍过一阵
疼了,声音很低地跟老六子几个人道:“扶我进去。”
老六子先是冲袁笑吼:“你还站着干什么?找大夫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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