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今年腊月里没有什么极好的日子,但因为圣旨已下,若是总是推迟成亲的时间,闹不好会被斤斤计较的御史参上一本欺君之罪的折子,反而不美。
所以大约在年前二十日的时候,赵荆山便带着媒婆拜访了夏府,他自从父亲死后,便失去了最后一位亲人,因此本该由长辈做的事情,他也只好自己来做了。
赵夏两家都已经是心照不宣,这次媒婆来也只是走一个求亲的过场罢了。
要说赵荆山也是生的极好,剑眉星目,灿若繁星,本该是鲜衣怒马的年纪,但因为在边境待过一段金戈铁马的日子,却叫他变得更加内敛起来。
这样忽然受皇上重用的男子,正该是京城待嫁闺中的姑娘们最喜欢的,可他恰恰如流星般,刚刚闪亮起来,就已经被其他人抢先许了愿,怎么叫她们不嫉妒!
“将军可真是受欢迎啊!多少女子正偷摸瞧你呢!”那媒婆见一商户家的女子半开窗口,将那张艳丽的脸颊露出小半张,颇有犹抱琵琶半遮面之感,于是趁机拍马屁道。
她做了这么些年的媒怎会不知那女子的心事,不过是觉得自己与那夏小姐一样是商户之女,又自持生的漂亮,想做那官夫人罢了!
哼!真是没有脑子,那夏姑娘便是身世不如人,就是得了皇上的一句“容貌昳丽,品德无暇”,就已经能敌得过一切了,更何况这赐婚圣旨可是赵将军亲自向皇上求来的,真是可笑她们还不自知。
“媒婆说笑了,这些小姐怎么会是看我这小小的常德将军,不过是借我看皇恩浩荡罢了!以后莫在说了,我倒是不碍事,怕是会坏了小姐们的名声。”赵荆山正是高兴的时候,连话也比平常时候多了些。
因为媒婆家离夏家也不远,二人也就没有乘车驾马,倒是一路步行过去,照那媒婆的话来说,也算是热热身子,活动活动筋骨了。
“来啦!快快来坐。”夏父和柳氏早已经准备好了,这会儿赵荆山一来便直接将人迎到了堂屋内。
“老爷,这是贵府小姐的生辰八字,上次我去拿给半仙看了,那半仙说和赵将军的生辰八字可般配了,是天作之合呢!”那媒婆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小红纸,里头写的正是上次过来拿的夏盈盈的生辰。
这媒婆好话吉话跟不要钱的白水一般直往外淌,哪怕夏父和柳氏知道她不论在哪家都是这般说辞,却还是喜笑颜开,将喜钱直往她怀里塞。
不管如何,好话总是中听着些的。
“我看就将日子定在除夕前十天,那天宜嫁娶,就是怕会忙碌些!”那媒婆原先就和赵荆山商谈好了,不管是从那个角度来说,都是越早越好。
先不说夏父有什么反应了,就是柳氏都当即一拍桌子,眉毛都竖了起来,“不行!我家盈盈可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怎么能急急忙忙都嫁出去了,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夏家扒着赵家不放,想赶紧定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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