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夏盈盈从父亲的书房里走出,虽然一推门就被外面明媚的阳光灼花了眼,但还是难掩那嘴边挂着的微微喜意。
“爹果然认同了我的想法,剩下来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回忆起在书房内她与夏父对话的场面,夏盈盈哪怕是已经活过一世了,也忍不住擦了擦额头沁出的冷汗。
姜还是老的辣,古人诚不欺我!
一刻钟前。
书房。
“鄞州距离我江州远不止千里,然而还是有人逃荒至此,若只是一般的灾情,路途所遇的州县早就将灾民安顿好了,何置于一路风尘千里迢迢到我江州。”
听了这话,夏父原来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现在却放下了手中的账本,面容严肃,一幅想要长谈的样子。
他原以为女儿口中十万火急的事情只是类似于以前弄折了她母亲心爱的花木,或是丢了珍贵的饰品这样的“家事”,却未曾想到她要与他谈的却是这般浩大的“国事”,不禁在心里感叹,他女儿真是长大了,心胸也远不是以前可比的了,不论说的是对是错,也是要好好听一番的。
“我虽也不了解,但那州县接待灾民的水平只是保障他们饿不死罢了,哪里有在自家亲戚这里过的安逸。”言下之意就是表明有几个灾民多行些路,来投靠亲戚也不足为奇。“再说了,杨家村这些人也未曾说过鄞州灾情的严重之处,只怕是已经在官府的控制之下了吧!”
要是夏盈盈不是重活一世,清楚的了解事情发展的后续,只怕也会像夏父那样不以为意,所以对于夏父的问题她早就在心中准备好了答案。
“我叫小桃去村上打听一下,发现逃荒来的几乎是青壮年。如果是灾情已经被控制,或者是怕自己在途经州县的简陋待遇下伤了身体,来投奔的灾民中妇孺应多些才是。我看那些杨家村的灾民是一早就离开了鄞州,也不知那里之后的发展吧!真正饱受饥荒残酷的饥饿
的灾民,只怕还在赶来的路上!”
这一席话虽然引起了夏父的重视,但同样也让他心有疑惑,“你原先并不怎么关心这些事情的,怎么这次……”
既然已经决定要与夏父详谈,夏盈盈又怎么能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漏洞,笑嘻嘻的说道,“爹!你还记得几日前我托您带的书吗?”
夏父思忖了一会,恍然大悟,“是那本《行游杂记》?!”
夏盈盈掩嘴轻笑,“是啊!我还以为是爹特意找来给我打发时间的,就认认真真看完了,上面记录了不少有趣的地方轶事,其中就有鄞州。”
顿了顿,又继续道,“书上说鄞州地形像一个圆盆,四周有连绵起伏的山脉围绕,中间却地势较低,比较平坦,若是气候异常,恐怕会出现大旱!若不是因为书上记载了,我哪里敢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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