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料之中的答案,却多少还是让晏兰心中有些郁闷。不给吃就算了,居然还故意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让她问得到香味却吃不着。
好在晏兰也不是贪吃的人,一天下来虽说肚子很饿,可还没到那种地步,其实平时她也吃得不多。对此傅天祺总是抱怨,又不是少了她吃少了她穿,每次进餐只吃那么一点点,他生怕她饿瘦了,倒像是跟着他受了委屈似的。
他还说,成亲以后他要每天把她喂得饱饱的,目标是胖上个十斤二十斤。她听了便娇嗔道:“姑娘家若是胖成那个样子,可还怎么见人,都没人要了。”
他便顺势将她搂进了怀里,“谁说没人要?瘦瘦的有什么好看,本王就喜欢捏起来有肉的感觉……”一边说着,一边在她的腰上轻轻掐了一把。
……
晏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身边看守她的陌生女子则在大口大口吃烤鸡。她吃得极香,丝毫不顾及女儿家的形象,反而更像一群大老爷们儿凑在一起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样子。
真是……洒脱不做作。
“诶,你。“
突然,那女子又叫了她。她应该知道晏兰的身份,毕竟她当初可是易容成晏府的丫鬟混进来的,之前又亲口说了“有人不想让你嫁给凌王”,只是她却一直没有叫她的名字。
“怎么?”
“我说你,为了一个男人而已,至于么?”
她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感慨。
晏兰哭笑不得,“这句话你不该问我,你应该问让你抓我的人。”
“我才不问,你俩都有病。”她放下了手中的鸡骨架,“男人有什么好?我烈三娘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不也逍遥自在得很。”
晏兰闻言却是一惊,眼前的人竟是传说中的烈三娘?!
说起这烈三娘,故事倒也有几分传奇。此女闺名原为月织,本是某大户人家的三小姐。十六岁时,月织在成亲路上被山匪截了,结果那贪生怕死的新郎竟为了逃命而弃新娘子于不顾,独自跑了,只剩下月织一个人和满山的劫匪。
故事到了这里,似乎就是一个可怜女子不幸被一群山匪欺负的悲惨故事——可谁知后面却又出现了转机,月织愤怒新郎的懦夫行为,一怒之下从花轿将盖头往地上一扔,又上脚狠狠踩了几下,大骂道:“孬种!幸亏老娘没嫁!”
山匪头子一看,乐了,还以为这姑娘出来会哭哭啼啼,梨花带雨地哭诉“郎君啊你怎能弃奴家于此……”之类,结果却是个比大老爷们儿还豪气的,顿时来了兴致:“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儿?”
“你娘叫啥,老娘就叫啥!!!”
山匪头子正愣着,只见月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下了自己脚上穿的绣花鞋(……),二话不说朝着他脸上就是一扔!
“他奶奶的,你给老子站住!”
“老娘拼了!!!”
月织打算宁死也要和这些人拼个你死我活,虽然他们手中有刀,而她唯一的武器只剩下了一只绣花鞋(……),但她绝不想就这样被他们轻薄至死,能拉一个陪葬是一个!
“呜——”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山谷中突然响起了一声狼嚎,山匪头子一听,立马变了脸色,“弟兄们撤!”
月织心想,那狼嚎声应该是这些劫匪们用以传递信息的工具。想必他们的寨子里是出了什么事,所以他们才匆匆离去。
故事到了这里,也就是一个女子以身相拼不肯被山匪轻薄、最后因山匪临时遇到麻烦而侥幸逃脱的故事——可是故事还没完,这后面,居然还有转折。(83中文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