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离家,如今带着一身伤痕归家。
如若不是因为魏涛的存在,作为一直有联系且始终关注着唐岑的许朗,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征战,立功。
当教官,培养了诸多的女子特战队员,甚至可以说,在女子特战这个层面,唐岑可列入奠基人的序列,毕竟九十年代那一批,因为训练的方式和对于现代化知识的掌握,差了学识的积累,进入新千年之后这一批,才是真正的绝对中坚力量。
在这些人之中,唐岑不是资历最老的,甚至在初期也不是最好的,强大的成长天赋,使得她最终脱颖而出。不仅作为战士的时候出色,转任教官之后,多年来,身居一线,既是教官,也是队长,从带一支小队,到带一支中队,到最后因为不愿意处理繁琐事务只当副大队长,只抓训练和任务。
从豆蔻年华到如今满身伤痕,女孩子,谁会不在意自己的外表呢?
手脚,膝肘,留下老茧都只是基本操作,身上在执行任务时留下的伤痕,将会伴随她一辈子。
可以有一个更为辉煌的结果,也可以有一个更具有仪式感的离开,她都没要,只是在完成一次长达三个月的训练任务之后,亲自带着她的新队员们,打了一场模拟战斗,给这帮年轻人最后一次淬炼,又亲自带着一队老队员,陪着她们真正意义上的执行了一次任务。
任务不难,只是让他们经历一次,归来后,解甲归田,除了给这些年轻人一次送别的机会之外,唐岑什么都没有留下。
她还可以勉强保持巅峰两年,可那不是她想要的结局,那样的离开,于她而言,内心的骄傲是扛不住的,也是无法接受的。
车门关闭,车子驶离。
在这一刻,唐岑才算是卸下所有的骄傲和伪装,扑到了魏涛的怀里无声的放声哭泣。
泪水,就该大颗大颗的低落。不必哭出声,是刚毅的性格里只为伤心落泪,泪流已经是极限,习惯了承受疼痛,不习惯在眼泪流下的时候还发出声音。
良久之后,魏涛像是呵护一个孩子一样,将唐岑整个人抱在怀里,看着那张哭累了也是彻底放松之后睡着的面容,很难想象,曾经觉得假小子一样的家伙,会成为自己的女人,还带给自己那样一段别样的情感之路。
当初他可是正儿八经的适应了一段时间,好在是重生,脑子里对于初中跟屁虫的印象,是有一个时间周期的,印象很模糊了,接受崭新的她,还容易一些,不然那种认知的改变,可能即便形象变了,下手的时候也会有所犹豫,会产生心理上的抗拒感。
一路抱着对方,让对方好好睡觉。
本来是要到附近乘坐航班返回东北,看到她似乎真的彻底精神放松之后,要补觉的样子。
魏涛示意,车子直接去临安,三四百公里,到了地方,唐岑还没醒,魏涛也旁若无人的抱着她下车,返回到自己办公室的套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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