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按你说的做了。”

“让太阳系内的所有水滴立刻改变航线，回到三体舰队去。”

这一次三球体的回答稍微延迟了几秒钟：“已经按你说的做了。”

“如何核实？”

“所有探测器都将发出可见光，太阳系舰队在木星的军用望远镜就能观测到。”

萨伊随后点开了信息窗口，要求太阳系舰队在地球的望远镜去核实这件事情，过了一会儿对方便告诉她，水滴真的在离开太阳系。

萨伊并没有像罗辑那样要求第一舰队绕道，原因很简单，三体第一件舰队还需要两个世纪才能到太阳系。

而在这段时间里，三体人大概率可以研发出曲速引擎，并制造出光速飞船，到时候就算没有第一舰队，三体人也可以在短时间抵达太阳系。

于是萨伊提出了另一个要求：“帮助人类建立一个更加完善的信号发射系统，使人类掌握向太空发送坐标信号的能力。”

“我们可以帮助人类建立廉价的中微子发射系统，你们如今已经拥有了发送中微子信号的能力，虽然唯一的中微子发射系统被我们摧毁掉了。”

“我更倾向于引力波发射系统，那是全方位的广播。”

“引力波发射系统的天线体积是很巨大的。”

“太阳系舰队会制造出来的，而且正因为如此，坐标发射系统才不会落到恐怖分子和极端组织的手里。”

“还有什么要求吗？”

“解除智子封锁，并全面向人类传授科学技术，我相信就算我不提，其他人也会提。”

“可以。”对面的三体人犹豫了片刻后道。

“好，这对我来讲足够了。”萨伊说完将手枪收回了办公桌，开始靠在椅子上喘粗气。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黑暗森林定律了？”球体上忽然出现了一串字。

“算是吧。”萨伊点点头胡扯道：“我大概是在半个世纪前意识到的，不过当时还不太确定，于是就用雾伞工程为借口做了点准备。”

随后三个球体中的两个消失了，剩下的一个显示的字迹也不再发光，显得黯淡阴郁：“我们还是失败在计谋上。”

萨伊听后点点头道：“的确，其实半个世纪前你们有过多次识破我的机会。比如在建设星际长城的时候，我一直对核弹在太阳轨道上的精确位置那么在意。”

“当年我们刺杀罗辑，是因为叶文洁将黑暗森林定律告诉了他，我们没想到你能靠自己就发现，如果我们知道的话是绝对要阻拦的。”

“其实还有一个机会。”萨伊顿了顿道：“我要求在雾伞工程中建立奇怪的摇篮触发系统，如果ETO没有覆灭，他们肯定能识破我的。”

“是的，没有尽全力帮助他们幸存是一个错误，现在这些ETO的废物根本无法尽到自己的责任。”

“的确。”萨伊点点头道：“现在的ETO就是一群社会底层的厌世者，和两个世纪前手握大权的社会精英完全没有可比性。”

“这是莪们的失误，当时应该给予ETO更多的支持，并且不让叛军劫持到智子，现在这些人是我们在社会底层挑选的废物，他们就是为了识破你的战略而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