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终一听,眼睛一眯,毫不在意。
知道了又如何。
他敢来,就不怕被人识破。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寒终的笔锋落下,立刻随身侍卫就立刻把这张诗句高高举起,展示给所有人看。
寒终自信,自己几十年的阅历和征战经验还能比不过一个稚口小儿,这就是实力。
还侍墨书童?还是乖乖做自己书童的媳妇儿吧!
所有人轧染,即使心中万般不愿意承认,可是即使是读书人,就不会泯灭心性的胡说,寒终的诗铿锵有力,有着激奋人心的波澜壮阔的战场画面!也有着百姓黎民的疾苦和战士的血性。
的的确确是一首好诗。
谁都不能昧着良心胡说。
流书先生点点头,不愧是寒终。
寒终洋洋得意,这有何难,不过是信手拈来。
看看简明月,她刚刚放下手里的笔,正仔细端详。
简明杭和齐铭浩自动走上前去充当简明月的书童,合力举起诗作。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好,好!”
祁寒子不由得击掌,这首诗气势如虹,有着誓言杀敌的决心和气势,根本和一个八岁的小娘子搭不上一点关系,却偏偏就是这孩子所做。
诸位都是一惊,看了寒终的诗,其实大多数人心里都是顿时醒悟,他们这些年没有面对八国使节团的紧逼,少了对于外敌的警惕性和对于自身的过于高估,空有一腔热血,可是做不到知己知彼,这就是失误,有些人已经明白刚才他们害了简明月。
八岁的小娘子怎么会明白什么是战场,什么是刀光剑影,什么是生灵涂炭?
毕竟成元国已经百年没有战事,不要说简明月,就是年纪大些的这些前辈书生,这些老师恐怕要是只闻其声,未见其景。
让她空洞的写诗,这就是为难。
但是这一首诗挂起来,所有人都是为之一振。
对啊,不破楼兰终不还!
虽然这个楼兰在哪里没人知道,可是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那种决心和热情。
“好诗!”
流书先生想装都装不了,这一句话已经足够。
寒终看着这首诗,怔愣片刻,活像见鬼一样看着简明月。
成元国真的这么厉害,连年纪幼小的孩童都能出口成章,还能写出如此场景的战场,心中不由得恐慌。
这和自己还有大人设想的完全不同。
一百年的修身养息,并没有磨掉成元国的人们的心性和气势,反而让他们有机会研究了更多的文化知识,这也许才是失误。
“好诗,的确是好诗!简小姐大才!”
“简小姐的确是大才,如此年纪做出这样的诗作,我们甘心佩服,不愧是免试学士,这样的才情如果不免试,那就对不起这位天降大才。”
“是我成元国之幸事啊!”
简明月惭愧,自己也就是记忆力好,这些诗都是流传已久的旷世佳作!自己不过就是做个中转,有些脸红。
可惜没人注意这一点!就算注意恐怕也会当做简明月害羞。
所有人注意的只有输赢。
流书先生点点头,“这一场是简明月胜出,按照年纪和阅历比较,简明月这个年纪能够做出如此才情符合场景要求的诗来,安全是难得,况且这首诗绝对不是敷衍之作,铿锵有力,沙场点兵的气势如虹,还有关口的萧冷和寂寥都是历历在目!”
公平公正,无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