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禹称得上是苦口婆心了,遇上这样念旧情的主子,是他们作为属下的幸运,由己及人,既然刘秀能够这样对待这两人,对自己亦会是如此,可是这关键时候心思手软却让韩禹心塞和无奈。
“修齐,你实在太多疑了,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没有证据我是不会对忠心跟随自己的属下动手的,这样违背我的原则和底线,即便现在是非常时期,若是你不放心,我把陈楚调开到不太重要的位置上去,这样即便真如你所料也不会有大的妨碍,你看如何?”
刘秀不能按韩禹说的真把那人处置了,也不希望因为这事与韩禹闹的不愉快,只能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也仅仅是针对疑点太多的陈楚,刘宽却是没有提及,显然还是不相信刘宽会这么做,毕竟因为这样一个不算疑点的一点就怀疑平日信任的属下,刘秀认为是不妥当的。
刘秀并不怀疑韩禹是因为一己私利针对这两个人,韩禹和识不同,不是那样的人,即便真的对这两个人不满,也会光明正大的使手段,而非地底下用这样的方式,刘秀也并不知道韩禹手下还培养着一直安慰,只觉得是韩禹疑心太重了而已。
韩禹劝到这儿,也知道是不可能劝动刘秀的,说再多只是徒劳,毕竟某些东西他是不可能透露给刘秀知道,这是他最后的秘密,保得家人平安的底牌,不可能暴露的,所以没打算继续下去。韩禹从来不是愚忠之人,对刘秀的忠心也是有限度的,所以劝说刘秀这件事情只能到此为止,若是让刘秀怀疑他别有企图,他才叫冤枉,至于那两个叛徒,只有他在暗地里提防了。
“既然主公执意如此,属下也不能有异议,不过主公即便不对他们采取手段,平日里也该提防一二,若是机密的事情尽量不要让此二人知晓,小心无大错!”
韩禹这个要求并不过分,而且也是为着大局着想,刘秀没有拒绝的道理:“修齐放心,我会的。”
识和刘宽两人一起过来要找刘秀商议事情,正好遇到韩禹从刘秀帐子出来,识目光闪了闪,有些复杂的看了韩禹一眼,才和刘宽一起进入营帐当中,刘宽看在眼里,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随着识一起。
刘秀才在思索陈楚和刘宽的问题,就见识和刘宽一起进来,面上有一丝的不自然,虽然很快就隐去了,可识和刘宽都是心细观察力强之人,都将刘秀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虽然猜测不出是为什么,可韩禹方才才从刘秀的帐子里出去,或许这跟韩禹有关系。
识的思想从来都是谋论,认为韩禹可能在刘秀面前说了他什么坏话,或者借机给他上眼药,不然刘秀看到他们进来为何是那样的反应,识一点也没把问题想到刘宽身上去,只因为刘宽平时算得上是一个老好人了,和韩禹之间也没什么过节。
刘宽想的就不一样了,他的身份‘特别’,关乎自家的性命安危,对这一类的事情尤其敏感,再联系到之前感觉到的一些不正常,目光微微眯了眯,眸子里某种光芒一闪而逝,面对刘秀隐晦的打量和若有所思的表情,面上表现的越发坦荡和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