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呢,怎么了吗?”
祝大夫将外边发生的事言简意赅说了,摇了摇头,“那帮人不报官,说是找到凶手了要手刃仇人,我看着啊,城门外死的那些南夷人也蹊跷,整个沧州城,我不说认识所有的人,有多少南夷人还是清楚的,听说那一日整整死了八十多人,全是南夷人,现在南边打仗,南夷人没少帮着出力,我担心啊……”
说到后边,祝大夫的声音小了下去,黎婉跟着愁苦的模样,“祝大夫眼光长远,南夷人在沧州城很嚣张吗?”
“他们哪是嚣张,有钱能使鬼推磨,嚣张的还是咱土生土长的沧州人,就说到处帮南夷人奔跑的汉子吧,还是沧州本地的,家里边父亲患了痨病,他这才去干了那一行……”祝大夫在沧州城几十年了,认识的人不少。
黎婉摇头叹息,“人各有命!”
“是啊,别看着他在外边凶神恶煞,在家里可是出了名的孝子,我也是看他日子不好过才来帮他跑一趟的,我也问过了,有人说前些天见着有几人从这边屋子出去,这不来问问?”
黎婉心惊,秦牧隐走的时候是晚上,那时候正热闹,被人看见也是不可避免,黎婉面上不动声色,“的确有这么回事,那是他们一起做长工认识的朋友,知道我们住这里怎么也要来看看,怎么了吗?”
闻言,祝大夫松了口气,他猜着也是这么个情况,小娘子在沧州人生地不熟,能进出宅子的,就只有在外边做长工的小哥的朋友了。
“没事,我就是问问,好了,你身子调养得好,我心里也可以舒口气,医馆还忙,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让人去医馆送信给我就好。”祝大夫起身,瞥了眼院子,小娘子果真说到做到,院子里的东西都没乱动过,而且保存得干净,估计每天都有人打扫。
祝大夫一走,阁楼上,全康和全安下来了,她与祝大夫的对话两人都听到了,“夫人,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黎婉垂眸,思忖片刻有了法子,“别急,有个法子可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不过,要沧州巡抚帮忙,要想将沧州境内的南夷人全部引出来,还得靠帮南夷人跑路的人。”
痨病不能根治,黎婉让张大夫开了药方,祝大夫摇头叹息只怕那老人病得不轻,全康立马明白了黎婉的意思,让全若请了两天假。
之后,江妈妈和紫熏出去买菜的时候,巷子口的人不见了,回来的时候还觉得奇怪,之后,沧州巡抚借南夷人在沧州做生意坑蒙拐骗为由,抓了不少南夷人,而且,几乎去一个地方就能将人抓了,一圈下来,沧州牢房光是关押南夷人就已经满了,黎婉担心南夷人闹事,提早让张大夫开了药,能让南夷人在牢房里老实听话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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