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菲菲气得脸色通红,嘴唇颤抖得说不出话来,黎婉心情极好,走到首饰前慢悠悠的观赏着,给老夫人挑了一只刻有梅花纹路的簪子,与玉镯刚好成对,黎婉走一步,乔菲菲就跟着她走一步,咄咄逼人的眼神射出的寒冰要把人冻死似的。
黎婉拿起手里的玉簪,侧身,“乔大小姐也对玉情有独钟?我是帮老夫人选的,老夫人说玉饰显得人端庄大气,大小姐正花开般的年纪,用这种显得过了,那……”黎婉比着一块银簪,上边刻有密密麻麻的花纹,繁琐复杂,“那种银簪倒是很衬大小姐肤色,不如试试?”
银簪比起玉和金算是最便宜的首饰了,黎婉不动声色又噎了乔菲菲一句,没钱。
“你别欺人太甚!”乔菲菲毕竟第一次被反驳得说不出话来,脸上由青转白,由白转红,好不精彩,黎婉继续挑选,给她自己选了一只象牙白的玉钗,茉莉花状的钗既不复杂也不单一,又随意选了几只桃花瓣的钿花,差不多了,黎婉将东西给掌柜,顺便道,“乔二小姐的金饰算在我的账上!”
黎婉寻着要找绣娘,身上带足了银两,故而才敢成足在胸,年后,管家每个月都会给画闲院拿一笔银子,这是上辈子不曾有过的事。黎婉一琢磨,上辈子她找管家拿银子有关估计秦牧隐觉得她过了吩咐管家非她动口,不主动拿银子给画闲院,这一世,管家主动支给她银子,可见她上辈子是多么斤斤计较,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侯府的人心思通透,面面俱到,怎么会亏待她呢?
画闲院里,除了侯府的家生子,她带去的奶娘,陪嫁都该是她出月银才是,全付差人送的银子不少,说是她的月例,黎婉一看,比上辈子她开口要的银子还多,闷声不答的小心收着,心里难受。
她问过秦牧隐是不是太多了,秦牧隐轻描淡写道,“府里人少,平日没有花银子的地方,你要是不拿去花一点,全付看着蹭蹭蹭越来越多的银子都疲劳了!只进不出,有时也太过无趣了!”
黎婉知道他说的安慰话,不过,再也没纠结过银子的事,心安理得的收着了,心里却是怀疑,她拿了银子后,侯府的银子就出去的多余进来的了?
如今,攒了不少了。
掌柜小心翼翼把黎婉的东西放在柜台上,算盘算好了价钱,然后拿钥匙打开了右下角的抽屉,拿了一本黄色封皮的账册出来,又打开左下角的抽屉,拿了另一本蓝色封皮的帐册出来,不过这本账册上明显有认为撕过的痕迹,埋头,在上边做下笔记,随即,抬头,恭顺的笑道,“夫人,铺子与侯府有生意来往,全管家会来对账,您将单子拿回去给全管家就好!”
说着,掌柜在另一本帐册上的纸条撕下来,黎婉扫了一眼,身子一颤,没想到东西这么贵,拿在手里,心思重重,多来两次,全付就该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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