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明珠说完之后,转身离开,染冬赶忙跟上。
顾怀明看着姜如,他对着银心说道:“快扶你家主子起来,好生照看。”
顾怀明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两步并做一步走到余明珠跟前,余明珠看着步伐有些欢快的顾怀明,顿觉有些奇怪。
她忍不住开口道:“方才被我损了一顿,夫君反倒开心起来?”
顾怀明低头看向余明珠,他的眼睛里含着笑意。
“夫人方才是生气了?”
余明珠轻咳一声,她开口道:“你对那姜如分明就没有想法,为何要给人家姑娘想法?莫非你有玩弄女子感情的爱好?”
顾怀明突然站住了,他拉住了余明珠的手。
“我没有玩弄女子感情的爱好,可是终归只活了十几年,也只同夫人一个女子成亲,对男女之事并不擅长,所以也只能用这等见不得台面的法子,在某些地方找回点儿体面而已。”
顾怀明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低垂。
余明珠定定问道:“我伤了夫君的体面吗?”
“夫人给足了我体面,只是虽然表面对我爱护有佳,可是对我其实是全然不在乎的。”
余明珠低着头不说话,顾怀明继续说道:“从始至终,我对你都是坦诚的,无论你我最终能不能白头偕老,我都想对你坦诚,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顾怀明说到最后,声音有些低哑。
顾怀明这几日在书房里读了许多圣贤书,他觉着那些圣贤说的不对,这世上的天理何其繁杂,人能懂得除却周遭的那一小番天地,可能也就只能自己的心了。
他心中渴慕余明珠,理智却告诉他不能与她交心。
可是他却做不到,舅父常说,少年人最难得的便是心中的一腔热血,无论那热血是为了家国大事,还是儿女情长,都是人一生之中最宝贵的东西。
顾怀明的眼睛满是难以形容的热情。
余明珠竟然觉着有些无措,她往后退了几步。
顾怀明却将余明珠拉到自己身前,余明珠感觉到顾怀明双手的力道,他好像非常的自信,又好像无比地热切。
这是余明珠从未见到过。
余明珠低下了头,笑着说了一句。
“那我也对夫君坦诚好了。”
……
重阳登高日,小汤山下。
满山遍野的枫树红遍,余明珠穿了一件银灰色的长袄,梳着寻常妇人的发鬓,虽说过于素气,但是却因着那张秀美绝伦的脸,显得越发矜贵。
顾怀明扶着余明珠下马车,两人上了山。
爬了小半截山路,余明珠气喘吁吁地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定下的规矩,重阳登高要用脚走。”
染春嗤笑道:“小姐你这话说的,那这重阳糕也没规定要用嘴吃呀?”
余明珠没力气打染春,染冬跟在身后,闷闷地插了句嘴。
“重阳节也不一定非要吃重阳糕啊,桂花糕、千层糕都可以吃的。”
前些日子,染冬给姜如下泻药,余明珠罚了她几日面壁思过,这丫头说话便越发地委屈起来。
染春知道染冬心情不好,却也没有接话。
此时顾怀明笑道:“重阳节不禁可以吃这些,还可以吃到京城大厨的炒菜,此次老师特意请上山的。”
染冬顿时眼睛一亮:“真的吗?”
余明珠无奈一笑:“要是假的,我们下山便去雁鸣湖吃顿好的,夫君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