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铺、庄子、田地,以及府中的厨房、门房、库房等账簿全都要将清算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遗漏,或者是对不上账。
虽说有各个管事的帮着她将账簿整理出来,但也十分耗费心神过目。
宋南枝刚接手将军府当家主母的重任时,每日忙的焦头烂额,加上她是新夫人刚入府,许多管事的表面敬重她,实则账簿做的乱七八糟的敷衍她。
她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才将府内府外的事务理清,又将管事的治得服服帖帖,能留的便留,不能留的一律解雇出府。
好在公婆信任她,一切都任她做主,后来也就轻松了许多。
但这年前的账簿是真多,看起来也十分费神,特别是那些邀她前去请柬,每日都有一大摞。
她这个将军府主母并不打算久做,所以能回绝的人情来往便都回绝了。实在脱不开身的,也有秦氏帮着走动。
平心而论,秦氏的确是难能一见的好婆婆。
她要不是为保小命,留在将军府做个有名无实的当家主母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有个安身之所……
宋南枝上午在书房里看账簿,中午吃完饭会回房小睡一会儿。
近日府中之事繁忙,因为过年需要打点上下,还要重新装扮府内,又要提前准备年节的膳食,以及接待客人等事宜。
有时候得忙完晚上。
总之,她近日操劳的不行,故午睡的久些。
睡醒时,秋儿打了温水进来给她洗漱,也好醒醒神。
秋儿道:“今日少将军回来了。”
宋南枝闻言当即坐起身来。
顾凛已经有好一阵子没回府了。
他既回来了,宋南枝身为夫人于情于理都该去见一见。
结果,秋儿道:“少将军方才已经走了。”
宋南枝:“……你怎么不叫醒我?”
秋儿道:“是少将军不让奴婢打扰您的。”又说:“少将军知您近日打理府中事务劳累。”
宋南枝:“……”
这话,她没接,只说:“少将军若是下回回府,你知会我一声。”
秋儿问:“少夫人是有什么事找少将军商量吗?少将军应该还未走远,奴婢现在去追,应该还能追上。”
宋南枝的确有事想说,不过不着急,而且顾凛年节总要回来的:“不必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秋儿闻言不再多说什么,而后像是想起来什么:“少夫人,再过半月,少将军便要与那个西月国王子一战了。听闻,城中的百姓大多都下了赌注,还有不少人特意前来打听,您有没有下注。”
宋南枝:“?”
她不理解,为何他们都来问她?
秋儿也觉得奇怪,又问:“少夫人,您真的不考虑下一注吗?”
宋南枝瞥她一眼:“我看你是想跟着我买吧?”
秋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大家都在堵,又都想知道,您会买谁赢,所以奴婢也想凑个热闹。听闻,城中有人将赌注压到了上万两黄金。这要是押对了,可是能挣好一笔银子呢!”
宋南枝并不贪财,当然也不会嫌钱多。
“那万一,你押输了呢?”
“奴婢不是赌徒,不会将自己的全部身家扔进去,若能小挣一笔自是最好。”
宋南枝闻言,也想小挣一笔了。
她让秋儿去将她衣柜里的首饰盒拿出来:“押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