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桓说完,底下的人便立即应道:“能!”
他们这些人,老卒已经算得上是随夏桓出生入死了。家中更是分得了夏桓许诺下的大片土地,岂能不忠?
新兵,夏桓对他们,则大多有着救命之恩,岂能不效死?
“既然尔等都愿为本君效死,本君自然信得过。然而,今晚先是失火,后又有人出逃,又当何解释!”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地下了头,这件事,说实话,实在是有些丢人。
以前不受重视,混吃等死也就罢了,现在成了嫡皇子的亲军,又能有封妻荫子的好处,再不效力,真就说不过去了。
众人低着头,默不作声。
“本君说了,功有赏,过有罚!尔等已效死命,那么,今夜之事,便是你们的上官的责任。来人,将两人押上来!”
随着夏桓的一声令下,虞猛和王言,便被两名银甲宫卫,给绑着带了上来。
“虞猛,身为督军将军,遇事不察,仗责四十!”
“王言,身为千人将,御下不严,仗责八十!”
“昭明!行刑!”
王言和虞猛两人,被按在了地上,足有大腿粗细的棍棒,接二连三地落了下来。
很快,两人的背部,便印上了一层血水。
四名宫卫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仍看着血水染红了他们的衣物,也不放慢手中的动作。
而王言和虞猛,口中咬着一块树枝,也是死活不出声。
头上的汗水,更是滴答滴答地往下掉。
“啪!啪!啪!”
一声又一声的击打之声,落在众人的耳畔旁。令看着的士卒们,都不由得扭过了头,恨不得将耳朵堵上。
虞猛虽然平日里对他们很是严厉,但是,同样也是事事关心。
尤其是那些老卒,心中更是清楚。
而那些新卒,先前在营门口,已经知道了私自出营的后果。
可是,看着和自己同一时间入军的袍泽又回来了,以及王言那八十军棍的恐怖惩罚。
是个人都知道,王言这是将这些新兵的过失,全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王言算是这些新兵之中,最早跟随夏桓的了。
尤其是夏桓不辞辛劳,亲自替他的幼子寻医,更是结下了不解之缘。
而后,夏桓染上了瘟疫,除了虞猛陈昭明之外,便是王言和淳于静一直在旁照顾。
要知道,那可是瘟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了人的命。
如此交情,王言也在长秀军扩军之后,毫无疑问地成了这些新兵的千人将。
不过,王言和夏桓之间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多。
尤其是王言不顾性命之忧照顾夏桓,这更是一大功劳。
只可惜,当时的情况,夏桓需要一个稳定的人心,因此并未曾将这件事透露出去。
所以,在别的新兵看来,一个和自己差不多水平的人,一下子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别说新兵不服,就连充当百夫长的老兵,也是有些怨言的。
这些事情,夏桓自然都是知道的。
因此,当撞上了那些跑出营门的新兵之后,夏桓灵光一闪,便想到了这么一个替王言树立威信的想法。
别说八十军棍,普通人就是四十军棍都受不了。
当然,不论是虞猛还是王言。虽然看上去打得皮开肉绽的。但是,事实上,却没有那般恐怖。
这些宫卫,都是层层筛选过后,进入宫中的。
手上自然是有着真本事的,得到了陈昭明的暗示之后,怎么可能真的下手。
虞猛自然不必多说,顶多四五天便能恢复。至于王言,最多也就是半个月而已。
当然,到时候两人为何可以恢复的这么快,夏桓也是已经想好了说辞。
淳于静不过才离开了没多久,军中的人,大多将她当做神医。到时候,就将这个锅甩到她身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