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突然了些?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苏弦很头疼,但深知他这位父亲一旦倔起来,鬼都绕道走,无奈之下只能妥协:「路上注意安全。」
连为什么突然过来都没说一声,电话就被挂断了,苏弦紧紧的抿了抿唇,再松开,有些抱歉的看着温何:「看来度假要泡汤了,我家老头子过来了。」
温何显然也很惊讶:「怎么说来就来了?」
「不要以常人的想法去推测他,会很累。」苏弦边走边道:「晚点要麻烦你了,开车送我去车站。」
温何屈步跟了上来,坦然的接受了他一贯的客气。
车到半路,苏弦突然反应过来,温何在她的身边,岂不是像极了见家长的感觉?看着温何那张泰然自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的表情,苏弦便什么都不再想了,即便是见家长,那就见吧。
今日任尚的那些话,在她的内心深处翻起的波澜,作为一个成熟的成年人,虽说谈不上壮阔,但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但她告诉自己,人不应该感动于过去,舍得这一时的痴念,才能断了这多年的纠葛,黄凯风说得对,人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的回忆里,向前看,向钱看。
虽然苏弦自己都不知道,这痴念,到底是一时的,还是会一辈子的。
他们在候车大厅的排椅上坐着,谁都没说话,自从俩人确立了试试的关系,他们之间的话题反而少了许多,不像之前那样畅所欲言了,苏弦知道,是自己的原因造成的,为此,她对温何一直感觉很歉意。
但温何从来没说过一句不满的话,她说他便听,她不想说,他也不多问。
苏弦一眼望见苏长林,忍不住想骂人,自知这每个月给出去的生活费也不少了,偏偏父亲的穿着还是如此的接地气,那件又皱又旧的灰黑色外套很闲散的穿在身上,拉链早就不知所踪了,露出里面那件标志性烫洞的灰色里衣,一条灰不溜秋的裤子,有一条裤腿还是卷着的,唯一能看的属脚上的那双球鞋了,还算新。
还真是,十年如一日,不管是行事作风还是穿着打扮上,她这父亲也算是把「不变」演绎到极致了。
路人的目光朝他们看了过来,苏弦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诚然,她跟温何也算得上俊男靓女,穿着打扮也是可圈可点,身边却站了个穿着十分地接化的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对老人有多苛刻呢。
苏弦的嘴张了张又合上了,自己的父亲自己含着泪也得忍啊。
温何很有礼貌的喊了一声「叔叔。」
苏长林的目光在温何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扫视,最后看着这个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的男人,话说得十分的直截了当:「这是你男朋友啊?」
温何没回答,只看着身边的女人,苏弦不急不缓的回答:「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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