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努力,是打算继承黎氏集团吗?”
重话她根本没有办法说出口。
黎知不知道怎么面对陆叙白的情深,她想过让他离开黎氏集团,让他去复刻他上辈子的辉煌,而她愿意为他提供更多的资金,可被他拒绝了。
医生建议家里人陪着陆叙白多说话,能够让他更早从昏迷中醒来,然而陆叙白的家里人除了远在港城疗养的母亲之外,便没有其他家里人。
他的父亲一直是一个未解之谜,母亲身体又不好,身边的好友也多数在国外,如今能够陪在他身边,竟然只有黎知,这让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很多话停滞在她的喉咙里,百转千回,她也不知道要和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男人说些什么。
从这辈子的初识,到后来的让他为她所用,再到后来他想起来前世的过往……从那之后的每一次眼神对视,她总能从里面窥见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最真挚、深沉的情感。
黎知的心有一阵一阵的酸涩翻涌,目光落在他略显干燥的薄唇上,当她拿着棉签沾水,给他一点一点地湿润干燥的唇瓣时,男人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
四目相对,她惊喜地看着他,“你醒了,医生,医生。”
她甚至都忘记了要按下床头的呼叫按钮,直接对着门口呼喊,外面等候着的保镖立马带来了保镖,一番检查下来,黎知听到「没事」后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了下来。
而陆叙白苏醒后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等到病房里再次恢复到寂静,他干涩的嗓子发出和他以往不同的暗哑声音,“黎黎。”
黎知顾不得他的称呼,抬头看他,“怎么了?”
陆叙白没有说话,微微勾起嘴角。
她还以为他有某些需求,凑近一些问他,“是不是想要上洗手间?我让外面的保镖进来。”
男人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能够制止她的行动。
他轻轻摇了摇头,“不用,我只是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陆叙白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的她和他生活在一起,她没有出车祸,他和她结了婚,有了孩子,生活平凡且幸福,让他舍不得从梦中苏醒过来。
如果不是她的声音一阵一阵地黑暗中传来,他恨不得沉沦在梦境的幸福里。
这些,陆叙白都没有和黎知说。
这几天除了工作,黎知有空就会来医院看望陆叙白。
「查尔斯」自从那天之后,好几天都没有找黎知,连带着时倦也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等她再次看到这两人,却是在陆叙白的病房里。
她推门进来,屋内的三个男人齐齐回头,尤其是陆叙白,看到她来的眼睛倏然一亮,脸色也比之前几天红润了很多。
黎知不在的时间便让护工照顾他。
在医生允许的情况下,尽可能给他安排最好的食补。
他的脸色也一天一天更有气色。
“你们来做什么?”
知警惕地看着出现在这里的两个男人。
查尔斯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另一边的时倦轻笑出声,“当然是来挖宝了。”
陆叙白告诉黎知,这两个人是来让他跳槽的。
听到这,黎知紧张的情绪反倒是松了下来,只要不是来要陆叙白的小命就行。
时倦很失望黎知的情绪,她真的每一次都在他的意料之外,“宝贝,你就不怕我们把你的得力助手带走?”
黎知对他的口无遮拦已经免疫,但陆叙白是第一次听说。
尤其是在他说出「宝贝」两个字的时候,男人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时先生,这里不是你们国家,还请你注意一下你的称呼。另外,除非我自己愿意,不然没有任何人可以把我从她的身边带走,包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