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屋顶上怎么跑?跳楼直达西天吗?”
“呸呸呸!什么晦气的话你也说。”林医令得意道,“自然是飞檐走壁。”
“你不是不会武功吗?”林溪纳罕道。
林医令道:“练轻功又不需要练武修内功。我师父她老人家说了,在外行走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一手出神入化的轻功方便跑路,既能保命又有品,别人都会误以为你是绝世高手而不敢惹你。”
林溪:“……”
林医令拽拽胸前系的紧紧的包袱,扶着老腰就要再爬梯子,道:“行了行了,老夫不跟你扯皮了。危急时刻,还是跑路要紧。”
林溪拽住他后背的包。
林医令使出老劲儿都没爬动,回头一看,差点气的翻白眼。
“干什么干什么,你这女娃,想跟老夫跑就直说,又不是不带你,别拦着老夫啊。”
林溪竖起手指头指上面:“周樾在上面。我就是被他从别的地方拎到药庐上面的。”
林医令道:“老夫管他什么周樾吴樾的,又不……”
顿了下,林医令微妙的停住,不甚确定的问:“你说的周樾,莫不是个戴着面具,一身晦气黑衣,十句话憋不出一句的男人?”
“是。”
“他是不是还有个病怏怏的宝贝主子?”
“没错,就是让我送信的人。”
林医令滞了滞,一下子挺直老腰,嘎嘎蹿上去把瓦片填回来,堵了个严严实实。
速度快的把林溪都给看呆了。
然后林医令还想跑,林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他,吧啦吧啦的说:“周樾来就是要把我和你一起带走的。他说了,半个时辰里,我要是不能解决目前的困境,我和你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林医令惊了:“那个疯子真这么说?!”
林溪睁大晶亮的显得无比诚恳的双眼:“您看我像是会在这种事情上骗您的人吗?”
“像。”
“……”
“不过倒真像那疯子会做出来的事。”林医令摸着下巴,悚然道:“曾经,那疯子可是能追杀别人十天十夜都不带休息的!他既知道了老夫在此,可见早就盯上了老夫。也是,他那身体又不会感染瘟疫,能在隔离营来去自如,抓老夫是早晚的事。”
林医令抓住林溪的手,迫切的问:“你怎么解决?必须去找那个什么钱仁杰是吗?”
林溪尽量绷着脸色重重点头。
“好!”
林医令一咬牙,解下包袱来,快步出去。
林溪紧跟其后,见林医令顺着楼梯下去时,果然被走廊里守着的官差注意到。
先前怂的要跑,此刻林医令却是十分强硬,板着脸将那几个官差训得不敢再问他为何从上面楼层出现。
林溪躲在楼梯口,脑子转的飞快,想着之后林医令该如何把消息传给她。
随即,她听见林医令拔高的声音:“那钱仁杰呢?老夫见过他几次,只有他来守着药庐,老夫才安心。”
来了来了!
林溪提起精神。
官差神色似为难的说了什么,林医令立刻怒道:“现在老夫连要个人都不成了吗?当初你们知府怎么说的,只要老夫肯来治病,什么要求你们都能满足。现在只是要个人,你们就推三阻四的,行,老夫现在就走,去问李知府要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