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医令指了指桌上,“喏,就是拿那上面的东西。”
林溪转身看,先前林医令已经在那桌上收拾好了一些,除了所有香料,还有些日常东西,倒是有本书。
她拿起来一看,是先前她在客栈房间里发现的郡县志异。
林医令非常生气的骂道:“老夫难得有点善心,合着那人把老夫当猴甩,要让老夫来当凶手啊!”
林溪看向他,“老头,你真的不清楚原委?”
“真不清楚!老夫有什么理由在这里杀人?”林医令直呼冤枉。
林溪想了想,又问:“你年轻时候差点在旧楚那儿当过御医,旧楚亡了后,你在哪儿?”
“我师父的药庐啊。”
“你师父的药庐在那儿?”
“你问这干什么?该不会是想替周樾那厮问吧?”林医令警惕道。
林溪嘴角一抽:“我同他及其主子,后从不曾联系过,怎么替?你快说,不然搞不清你嫌疑。”
林医令只好道:“南境与大秦之间的边缘之间。我当年在那里生活了好久呢,当地到药庐看病的人都能作证。”
林溪问:“你去过边塞吗?”
“当然没有!”林医令道。
林溪问:“有什么证据?”
林医令表情有点一言难尽,问:“你一定要知道吗?”
林溪重重点头。
林医令表情活像便秘,乍青乍白,过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说:“老夫年轻时候的仇家,正是边塞胡人的贵族。报了仇后,就再也没回去过。”
林溪睁大双眼:“你的仇人是胡人啊?”
林医令没好气的说:“不像吗?算了,既然都说开了,老夫干脆全跟你说了。老夫本来就是楚人,出身自雁门关以西北。那时天下就已经很动荡了,胡人常在边境地区烧杀抢掠。”
“后来有天,胡族一个将领到了老夫住的村子里,杀了全村的人,包括老夫亲人。然后老夫学成后去报仇,打听到那仇人是胡人中的贵族,千方百计才混进去报了仇。”
林溪心道,这她信了。
有那被林医令骗的女子在,林医令确实不太可能会回去。
林溪道:“那看来真不是你了。老头,咱们快走,出去找我相公,让他赶快带人去抓了让你帮忙的那人。那八成是凶手!”
“等等等等!”
“等不得,这案子非常重要!”
林溪直接拽着林医令走。
林医令连忙扒住桌子,叫道:“这样这样,老夫告诉你。他住在哪儿,是做什么的,你自个儿去找你相公?”
“为何?”林溪问。
林医令理所当然道:“老夫现在在躲周樾那厮啊!如果老头猫冒头,出现在官差眼里,周樾他们岂不是很快就知道老夫在这儿了!”
“有道理。”林溪就没太为难,道:“那你说说那人。”
林医令忙道:“从我进来的地方出去,往东走三条街,那胭脂铺对面的薛记粮栈就是。他们在后院等老夫拿东西去和他们会合,然后他们就要走了。”
粮栈?
这不就和她验尸的结果对上了!
“好,我现在就去。老头你也不许走,如果你跑了,我立马写信给周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