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嗯了声起身,摸摸林溪的脑袋,道:“我晓得了。”
林溪跳下床,拉着他去隔壁,“那我们先去吃早饭,我再给你介绍介绍林老头!”
沈忱发现,林溪似乎很喜欢这个林医令,也对其有种说不出的亲近。
想到这儿,他眉头微蹙。
而隔壁此刻却是很热闹。
二宝好奇的看着面前这个老头儿,问:“你真的和我娘很熟吗?那你为什么要害她?”
“什么害她!”林医令暴躁的抓抓头发,指自己胳膊上的伤,“都说了多少次了,那暗道不是老夫搞的,林溪那女娃掉下去,也不是老夫弄的。但老夫可实实在在被她伤了!”
二宝:“不信。”
林医令:“……”
想吐血。
就在这时,林溪和沈忱进来了,林医令立马道:“女娃,你快过来跟你儿子说,老夫是好人!”
林溪啧了声,“行行行,你是好人。”
林医令不满,“你这也太敷衍了。”
林溪拉着沈忱坐过去,林医令又不吭声了。
林溪给两方都介绍了下,满意的说:“林老头,看在你这次没跑也没辜负我的信任的情况下,我给你保证,衙门不会为难你的,就问你些那两个凶手的话。”
林医令凉飕飕的道:“相信老夫?那是谁把出口堵的严严实实的?”
林溪理直气壮:“你要是不想跑,能发现我把出口堵了吗?”
林医令:“……”
“好了好了,先吃饭,等会儿我相公要问你话的,你必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你知道的消息都告诉我相公。这案子可重要了!”林溪兴冲冲的说。
林医令没作声,看了眼沈忱,正好对上他同样打量的目光。
两人视线交锋,仅仅一瞬,又都没事人似的移开目光。
林医令跟林溪抱怨被扣在这里不能走动,沈忱则给林溪和二宝夹菜,林溪就和林医令你来我往的斗嘴,不过谁也不让谁就是了。
待吃过饭,衙门的人也来了,禀告沈忱已有了结果。
沈忱看向林医令。
两人谁都没先开口。
林溪瞅瞅两人,适时的提出和二宝出去走走,将空间留给他们。
她没想到的是,她才走,林医令作势起身活动,走到窗边装模作样的眺望远方,实意想跑。
这时,沈忱忽的开口:“我从前与胡人可汗之子阿骨打交过手。”
林医令一时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看他。
沈忱淡淡道:“阿骨打是个勉强可以的对手,只可惜我不了解,所以我安排人打听他,听到胡族王室的一桩旧闻。”
林医令脸色一变。
“据说,阿骨打有个姑姑,是边塞胡族西部受封的大王最宠爱的小女儿。但这小女儿错信人,引狼入室,致使西部大王及其妻妾儿女百十来口人,都死于非命,唯独这个小女儿活了下来,不堪痛苦出家为尼。”
“几十年过去,知道这个的人不多了。”
“但你知道。”林医令很平静的说。
沈忱也很平静,道:“那你知道为什么会想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