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味将他熏的几乎嗅觉失敏,头脑仍是清醒。可她的话一出,他就感到晕眩了。
比红酒更令人发醉。
“别这样……”
声音沙哑。
她却上前两步,歪头看着他,“你答应我的还没有办到呢。”
佟瑞晓被她逼到背靠衣橱,身体僵硬。
素日的儒雅稳重都褪下去,睫毛低垂,步步退让,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
简厌觉得他挺有意思,动不动就红耳根。自己似乎他的煎熬为乐。
她明晃晃的眼神上下扫视他,双手抱胸,“佟先生,言而无信不好。”
他做出让步,“今天太晚了,改天吧?”
“改天啊……”
简厌意味深长的拖长音调。
其实她并没有想要继续,只是他逃避的模样,让她想要逗逗他。
明明都把安全套拿过来了,他自己也挺难熬的,可却想逃,为什么?
是因为怕再被灌酒?还是手腕很疼?
看了看他的腕子,伤口挺刺目。
正当他要回答什么时,她问:“你的手腕还行吗,用不用我给你包一下?”
毕竟他被泼了一身酒,还得去洗澡,手腕的伤碰了沐浴露会很疼。
听她这样说,佟瑞晓默了默,脸上热意还未消减,声音已经克制冷静,“好,那麻烦你了。”
他不是装矜持或不想跟她继续接触,而是争吵过后双方需要各自冷静。
而且,他看得出来她已经没有兴致。
简厌让他去用清水洗净手上的血迹,然后拿出药箱,用碘伏为他消毒。
边处理边说:“这个药箱还是买来给小慕处理伤口用的,当时他经常打架受伤。但他似乎很不情愿我帮他包扎,可能认为有点丢面子吧。”
佟瑞晓看着医药箱,心想原来我是沾了我儿子的光。
不然,你都不会给我处理伤口吧?
将思绪收起,他回答她,“我不觉得别人帮忙涂药很没面子。”
“所以我就觉得,你们两个真的很不一样。”
“明明是父子,用餐口味却截然相反,习惯也不同。”
他看了她一眼,“相同才奇怪吧?”
哪怕是同卵双胞胎,喜好也不会完全一样,何况是父子。
她愣了一瞬,笑了,“也是。”
其实她想的是,两个人共同生活了真么多年,生活习惯总会有渗透吧?截然相反的很少见。
但转念一想,按照小慕的说法,佟瑞晓从前似乎并不常回别墅,这样也能解释得通。
就不再说什么了。
处理伤口对她来说很容易,手法娴熟的让佟瑞晓吃惊,“你经常给人包扎吗?”
“我学化学,身边有同专业同学转去临床,教过我一些包扎技巧。再加上一个人在外读书不可能不受伤,索性看了各种小伤的处理方法。”
这话是她编的,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小时候经常因父母打架而被波及受伤所以谙熟处理伤口的流程。
要是说了这话,佟瑞晓一下子就会看出她不是原主。
“会包扎很好啊,这样能更好应对突发情况。”佟瑞晓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并顺着她说去下去。
简低笑出声,“突发情况?是指在进行消遣游戏时,某人却能被游戏道具磨破手腕?”
“好脆弱哦~”
她并非阴阳怪气,但说话调子九曲十八弯,一副生怕不引人遐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