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若是不信某,也大可不用某这方子,把娃娃带去别的地方瞧去,看看某今日诊的对不对,要价高不高。”
杨郎中越说越大声,越大声越气,毕竟身为郎中不被病患家属信任,他也委屈呀。
宋保长见状连连摆手解释,“不至于,不至于,杨郎中莫恼,她老娘们家家的不懂事,让您见笑了。”
又朝着自家那糟老婆子狠狠剜了一眼,宋保长忙看向杨郎中,脸上堆叠起笑,嘴里连番说着软和的话缓和场面。
边上的宋三得见状,也涨红了一张脸。
根本不会说话的他,见杨郎中说的严肃,很有些恼火的样子,宋三郎心急如焚。
担忧女儿,又想辩解,又想求助,可惜他人笨嘴拙,结果越想越急,越急越哑,到了最后,除了口中连连喊着郎中救命,郎中救命,竟是再说不出其他多的话来。
杨郎中也看出宋三得的憨厚质朴,对于这个还算关心女儿的老实头爹,比起边上只会垂头哭唧唧的娘,这当爹的明显强多了,为此,杨郎中对这不善言辞的爹态度就好多了,他不由软了声气。
“宋兄弟,自家孩子自己疼,唉,这么跟你说吧,你家娃娃身体这般亏空,那也不是一日两日遭罪导致的,定然是以前没好好顾惜身子,这才……唉,孩子眼下看着好,其实是外强中干,就跟那空了心子的大树一样。兄弟啊,你若是真疼她,那就得真抓紧时间给她调理调理,不然追悔莫及啊……这方子上头的药呢,你若是信不过某,没事的,兄弟你大可带着娃娃去镇上,去县里瞧,什么都是虚的,赶紧给娃娃调理养好身子才是真。”
说着,杨郎中就要把递给宋保长的方子往回收,宋三得却不干了。
就如杨郎中说的一样,自己的娃儿自己疼,而且他膝下孩子也不是多了去了,也就这一儿一女,且他这个大女更是懂事惹人疼,平日里干活麻溜,从不叫苦不喊累不说,家里家外的活计还一把抓,她爱护弟弟,贴心亲娘,孝顺他这个亲爹,还见不得他们受委屈,遭欺负。
这样好的孩子,他怎么舍得眼睁睁的看着她遭罪。
以前见到孩子活蹦乱跳的,干啥都利利索索,他还以为孩子身子骨好得很,哪里知道内里……
现在想来……是啦,是啦,平日里吃饭都是稀汤水的,好吃的落不到孩子嘴里一口口,娃儿身子骨能有好?
说来说去,都是自己这个当爹的没用,竟还顾不上自己的孩子。
想到此,宋三得悲从心来,不由一把抢过杨大夫欲要收回的方子,老大一男人捧在手里竟是眼泪汪汪的。
“不,杨郎中,我治,我家娃儿要治!就按您说的那个养,我们定然好好养。”
老实汉子哭唧唧的许着诺,忙又急急看向自己的亲娘,眼带祈求,“娘!”
杨郎中见宋三得如此不禁点头,心说这才像个当爹的人。
结果不等杨郎中收起眼中的欣赏,那边听到自己儿子竟是不管不顾的就许诺要治,还问她要钱儿,周菜花不由就跳脚。
“娘什么娘?别喊我,就当我死了,你叫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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