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骨汤很好喝,但是架不住天天喝,喝多了总会腻味儿。
沈倾就怕季宴礼再逼她喝排骨汤,当即拍着胸脯保证,“不碍事,该好早就好了。”
要是再不好,她每天喝排骨汤都得喝吐了去。
季宴礼“嗯”了一声,没再过问。反而将目光落在她写的对联上,“沈倾,你过来。”
沈倾一看他平铺宣纸要拿毛笔,就知道他又要指点她写毛笔字了。
沈倾原本想过去的脚步微微一顿,脸色扭曲。
卧操!
太可怕了。
不会又要拘着她写毛笔字吧。
她也太惨了,大过年的就不能放过他们吗。
季宴礼瞧着沈倾愣在原地,不由挑眉,“愣着做什么,过来。”
沈倾话在嘴里打了个转,“三爷,我突然想起来我手里的活还没有干完……”
季宴礼放冷了态度,默眸微凝沉声道,“过来。”
她哪里有什么活没干完,不过是想同院子里的弟兄八卦闲脚,当他不知道。
沈倾一见季宴礼这样,立马就怂了。她眨了眨眼狗腿道,“三爷,我忽然想起来我又不忙了。”
说着,赶紧走了过去。
季宴礼:“……”
他当即就被气笑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沈倾在他面前,就是个典型的欺软怕硬。
他若是纵着她些,她便会胆子大一些。但凡他露出任何不悦的表情,她会秒怂。
这见风使舵的本事,被她使得炉火纯青。
沈倾走过去,尽量控制自己面部的表情,笑眯眯的问,“三爷,您叫我何事?”
季宴礼指着她写过的对联,挑挑拣拣的拿出来几张,“这几个,你重新写。”
沈倾脸色一垮,“为何?”
这已经是她尽力写的做好的了。
季宴礼指着她的字,“这里的笔锋太重,这里多了一横,这里这个勾不对……”
待季宴礼说完,沈倾已经麻了。
她痛苦又无语,干脆道,“三爷,要不剩下的你来写?”
“不行。”
季宴礼睨她一眼,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她就知道!
沈倾心中愤愤,气的想要摆烂。
也不知道季宴礼今日又是哪里吃错了药,非要这般折腾人。
沈倾:“三爷,我手疼。”
季宴礼:“忍着。”
沈倾:“三爷,我眼睛疼。”
季宴礼:“忍着。”
沈倾见这招无效,顿时有些气馁。
她就有些郁闷了,为何都过年了,季宴礼还非要拘着她在这里练习毛笔字。
沈倾这会儿根本静不下来写毛笔字。她拿着百无聊赖的毛笔左戳戳,右画画,也不见季宴礼说她。
沈倾就郁闷了,看季宴礼这副模样,明显就不像是想认真拘着自己写对联的模样。
他把她拘在这里做什么?
沈倾郁闷的不行,在宣纸上画了两个大大的王八,在王八跟前又写了季宴礼几个大字。
季宴礼随意睨了一眼:“……”
沈倾暗搓搓的抬眸看了他一眼。
啧。
这都不生气?
沈倾想了想,突然语出惊人的问了一句,“三爷,我可以亲一亲你吗?”
季宴礼表情微动,抿唇不语。只拿眼睛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戏谑道,“我让你练字,你脑子里就在想这些?”
沈倾瞄着他翘起来的唇角,心中顿时觉得有戏。
啧。
明明心里头很高兴,偏偏要装出深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