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人小心的给严青云擦着嘴角的血迹。
都被气成这样了,这口气也落不下,看着就遭罪。
严青云身子都微微轻颤,他也想放下,想死,可他放不下,他死不了,他不甘心。
活着的每时每刻每个瞬息,都是痛不欲生的折磨。
——
牛崽被请出了府,小厮看他不肯走,小厮无奈的说道:“小道士,你还是快走吧,我们小老爷不准你进去,谁也没有办法。”
牛崽神色凝重,他一句话没说,盘腿就在府门前坐了下来。
小厮看他执拗,无可奈何摇摇头,没在说什么就进去了,他也只不过是个下人,他什么都做不了。
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儿还管得了别人。
刚刚都差一点掉入万劫不复之地了,这闲事,他可是再也不敢插手了。
牛崽一坐就是几个时辰,严志远晚上出门,看见他就皱眉,他上前去:“你怎么还在这儿?”
“不然这样吧,我爹现在生病了,家里事情都是我做主,我说了算,你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严志远本来是要把牛崽赶走,但转念一想,他又改变了主意。
牛崽行了个礼,然后开口:“小道的确有一句话给缘人说。”
严志远来了兴趣:“什么话?我看你好像会点什么一样,那你就说说看,我以后会不会得尝所愿?”
严志远野心勃勃,他想着牛崽还是苏小鹿的朋友,本事应该不差,好听的话说出来,想着都会更舒服。
他看着牛崽眼神空洞,顿时也怀疑:“你这眼睛也看不见,你靠什么本事吃饭?”
严志远没有礼数不懂尊重,牛崽也不怒不气,依然面色温和,淡淡开口:“我不靠眼睛看,我靠感受,缘人如今危险重重而不自知,当下处境已经是如履薄冰……”
“住嘴,什么狗屁,本官现在正是鸿运当头,你说的什么狗屁话,你和那苏家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滚,再不走,就别怪本官对你不客气。”
才听了两句,严志远就不想听了,牛崽说的话,没一句他爱听的。
他的回应方式也很简单,轻蔑的抬头,冷声道:“本来我还想着,你说的好就让你见一见我爹,谁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还说是来为我爹解困惑的,我看你是来气死他还差不多,懒得跟你废话了,滚吧。”
牛崽不是想见他爹,他就不准他见。
拿话气他,他才不受他气,气回去就行了,严志远眯着眼睛,准备欣赏牛崽露出懊悔的神色。
但他说完之后,牛崽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他什么也没有再说,敲着盲杖就转身离去了。
“该死的——”
严志远气的咬牙,扭头吩咐:“记住这个小道士,下次再看见他来,直接赶走,他要是不走,就打走。”
牛崽要是是再来,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天已经黑了牛崽都还没有回来,苏家人都有些担忧他,听了吴老头的解释,苏三郎和赵氏心疼牛崽,叹息没有多做些好吃的给牛崽,只有在心里为他祈福。
苏小鹿有些低落,却只能尊重,只有陈星,坐在门外等候,他坚定的认为,拉钩许诺了,是不会食言的,小孩子执拗,也就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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