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瑛得到信儿说太子和齐国公到了球场,赶紧将球队的指挥权交给已经憋了半天的玄武营的校尉手里。
“对面这是怎么啦?”张永德奇道, “好似都换了个人似的。”
“殿下,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崔瑛见柴宗训和柴永岱都挤在军属那一片, 略略松了口气,观赛的人员驳杂,崔瑛还真挺担心他们遇到几个足球流氓之类的人物的。
“这是我姑父张老将军, 赵将军告老还乡, 往后控鹤军的点检便由他老人家接任, 今日是带老人家来认认门儿的。”柴宗训笑着介绍道。
“崔瑛见过张老将军!”崔瑛拱手行礼道。
“这就是崔瑛崔德华了,控鹤军能有今日欣欣向荣的景象,大半要拜他所赐。”
“果然是少年英才, 这鞠戏也是你改的规矩?有意思,比隔着风流眼对踢那娘们叽叽的样子要好得多!”张永德笑着扶起崔瑛, 夸赞道。
“老将军夸奖了,原也是师门长辈们定的规矩,小生在这方面其实不擅长。”崔瑛尴尬地笑了笑, 他原先还自诩是个届届世界杯, 年年欧洲杯从不落下的现代人, 见识过的套路不知道要比古人多多少, 结果么, 看他指挥那队人被对方压着打就知道, 他的战术水平有多次了。
“哎, 谦虚了不是, 刚才这边这队是你指挥的吧, 就很好嘛,随机应变,把对面压着打,你看你一走,对面发威了吧!”张永德笑眯眯地说。
“咳!”周围几个小男孩儿听到这话,连大将军与总教头的威严都没挡住他们的笑意,“老爷爷,对面才是崔哥哥指挥的,每回他指挥哪队,哪队准输!”
……
现场尴尬的不只崔瑛,还有刚才信誓旦旦地跟儿子说,这指挥到哪儿都能把部门给坑了的柴宗训。
“德华,”到底还是柴永岱这些日子在禁军里混得久,更了解崔瑛,他低咳了两声,有些调侃地问道,“你练兵那么有一套,怎么指挥这么的……”
崔瑛想说我爹练兵时我在旁边看,我还参与了,但谁也不会让一个小孩儿进指挥室,更不可能让小孩儿跟上战场,他没有指挥经验啊。他指挥人数最多的一次也不过是带着全年级的学生排练大合唱,那个指挥要求和足球赛的指挥要求差得太远了。但他无法解释为什么带兵的父亲会被南唐的残兵杀死,于是只能闭上嘴,轻笑着摇摇头,怅然道,“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在场的大人们都是有眼色的,见了崔瑛的神色都以为他有难言之隐,也不再追问,只在崔瑛的指点下专心看起了比赛。
崔瑛虽然临场指挥烂到一定的境界,战术安排也没什么太大的针对性,但赛场解说倒是一流的,不仅太子父子俩和张永德听得津津有味,连旁边几个小孩子也都凑到他的身边,随着他的解说或遗憾或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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