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省里都知道,都一一查过啦,好像你们牛罗村是什么香饽饽一样,人非要上杆子把爹娘埋你们后山一样。
“老陈,我早说了,李簸箕同志就是你们村里出去的,你还不信!”
陈大柳听出黄乡长的不耐烦,心说,不就多喝了你几壶茶水吗,你去我们村还少啊,也没少你茶水不是,还吃了我们村席面几次了,这还没一点耐心。
“这事情,可大可小,马虎不得,我们村后山也不是谁都能埋进去的,我不得仔细了解清楚啊。”
黄乡长闻言语塞,牛罗村还真就是这样。
李簸箕也连连称是,他出去的时候年纪小,可印象中也知道,老家村子规矩极其严格,爹娘也一直循循教育,他自然不会忘。
在李簸箕向陈大柳表述身份验证信息的时候,李簸箕的孙子就一直乖乖的站在他身后,温温和和的,只有那眼中偶尔闪过的精光代表了他不如面上看起来那么温和。
“那现在了解的差不多了,你准备怎么处理?”言下之意,你要不要把人领走?
黄乡长是希望陈大柳把李簸箕爷孙两人领走的,乡社地方可不大,没地方安置两人,再说,人回来是要把爹娘骨灰埋进祖坟去的,住乡社可不好弄。
李簸箕闻言,急切的望着陈大柳。
虽说这么多年过去,当初的茅草屋早就没了,可他还是想要回去看看的,三岁时模糊的印象,一直在他心头盘旋,何况,爹娘一直以来也都盼望着能回到牛罗村。
血液深处的思乡情切让李簸箕知道可以回来后,便开始着手这个事情,耗费了大半年,审核了无数次,这才踏上了这片土地,回到期盼依旧的,孩童记忆里的小村子。
“村长,我能不能……”
陈大柳抬手打断李簸箕的话,想了想,说道:“你要跟着我回村里也行,但是你家老宅子早没了,村里倒是也有没人住的房子可以让你住下,不过是要付房租的,一个月五块钱。”
这是村里的房子,属于村集体的,就算是要分给分家的村民,那也是要出一半的钱的,李簸箕这样在外面几十年,对村里没什么贡献的,要住就只能租了。
一个月五块钱发房租可不少,不过黄乡长也没插嘴,他知道牛罗村的房子都是又新又好的砖房,五块钱一个月,能住这么大的房子,已经是很便宜啦。
李簸箕一听,当即点头:“行,行行!”
别说五块钱了,就是十块,二十块,他都愿意掏。
李簸箕的孙子李罗杰倒是轻轻皱了皱眉头,他可是打听过的,国内现在租一间房也就三五块钱一个月,那还是在城里,带家具的,牛罗村可是一个偏僻的山村,怎么也收这么多钱,难不成是看他们人傻钱多?
只是,李罗杰看爷爷这么高兴,也就没说什么,不过五块钱,就当哄爷爷高兴了。
陈大柳见状,便问道:“你们有什么包袱或者行礼没有?”
李簸箕刚要回答,李罗杰就笑笑开口:“村长,我和爷爷也没什么行礼,就带了一个行礼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