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要离开我和你的沈大哥相知相许吧？啊？”

脸颊被他捏住，疼得顾歌一抽一抽的。

她气的踹了他一脚，他却抱的更紧了。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乖乖跟我回去的话，我就杀了萧慕阳，杀了沈琰之--”

恶魔一般的话让顾歌如坠冰窟，瞪直了一双眸子瞧着他的恐怖。

“据本宫所知，你爹娘如今在北境，和漠北的那一批人势不两立，本宫若是派死士去了，定让他们尸骨无存。”

冷。

冷的她整个人都仿佛结了冰。

她在他身边两年，从来不知道他这么卑鄙无耻。

一时间，她有些失声，发不出话来。

萧北野抱紧她，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去她额角的碎发，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声音冰寒，“跟我回北齐，以前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她不说话。

他继续道，“我可以派人去北境，暗地里帮助你爹娘，不过多久，他们便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到大周。”

“你大哥在做的事情，我也已经吩咐人去帮忙了，他很快就会得偿所愿。”

“这大周，也没有你牵挂的事情了，不是吗？”

顾歌掩下心底的愤怒，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那你告诉我，我回去后如何自处？你要让我继续给你当一个无名无份的外室吗？”

萧北野淡淡道，“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新身份，我登基后，会封你为妃。”

顾歌想笑，推开他坐到一旁，睨他一眼，“你就这么确信你能称帝？”

他不说话，神色淡淡，目光中的睥睨却是在告诉她，他一定会登基称帝。

“我不想被束缚在宫中，萧北野，放我离开吧。”

萧北野脸色一沉，捏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半晌，才漠然开口，“你不是很爱我吗？为了我留在北宫，可现在为什么突然要离开？”

“当初我年纪小，爱了你，愿意放下一切与你厮守，可你的身份注定你不会只要一个妻子，而我也不愿与人在共侍一夫，更不想嫁入皇宫，我们不是一路人。”

顾歌没有说的是，她觉得她一点都不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偏执阴冷暴戾残忍，她无法想象与这样的人共度一生。

而且，她是大周人，父母都在大周，而他是北齐人，她不想嫁那么远。

爱他又怎么样？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萧北野静静的看着她，脑海里那个俏生生喊他“北野哥哥”的小姑娘变了，变得冷静无情。

他摇摇头，冷声道，“你招惹了我两年，我离不开你了。”

离不开她？

顾歌心头一怔，“你--你什么意思？”

“宝贝，我会给你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宠爱，跟我回去吧。”

“你--爱上我了吗？”

爱？

萧北野淡然，“什么是爱？”

他从小生活在宫廷里，尔虞我诈，活下来都是一件困难的事，何谈爱啊。

在那东宫里，爱是最奢侈的东西。

“我只知道，我离不开你。”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这节骨眼上亲自来大周找她。

顾歌心下的失落哄的涌上，她鄙夷了自己一番，为什么要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动摇自己。

他自私薄情，这样的人，只爱自己。

他就是贪图她的容颜而已，根本不爱她。

等到有一天，她年老色衰了，说不定就会被扔到冷宫里，自生自灭。

“萧北野，我当年曾救过你一命，你还记得吗？”

听她提起往事，萧北野淡淡点头。

“我答应过我，会为我做一件事。”

萧北野仿佛猜到了她要说什么，直接凉薄打断了她的话。

“宝贝，除了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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