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到后门,敲了敲门,门就打开了。
开门的人让余大友进去,自己又看了看外边,发现没人,这才把门关上进屋去。
在那后门关上的时候,陆临坤从黑暗中走出来。
原来余大友是跟着老赵做事的,那就放心,不用担心他会被人给捅了。
陆临坤转身,想到了什么又停下脚步,走向余大友进去的那小院子。
他没有走后门,而是从前面去找了人。
来开门的正好是老赵,看到陆临坤,他吓了一大跳。
“少爷…”
“赵叔,注意称呼。”
“噢,噢,瞧我这老头子……”赵贺呵呵笑了起来,连忙将陆临坤让了进去。
“三爷里边请……”
陆临坤点头,侧身进了院子。
赵贺把人迎到了正屋去,让他坐下了连忙要去准备茶水。
“不用忙了赵叔,我说两句话就走。”
“少…三爷,您请说。”
“你那手底下有个叫余大友的,你平时照看他一下。”
“他是三爷朋友?”
“嗯……”
陆临坤抿着唇角,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
余大友跟阮桃现在在合作,他不希望余大友有什么闪失。
赵贺是个明白人,没有追问为什么,却也知道以后对那余大友,要多照看,也不要挣他太多钱了。
“好的三爷,您放心。”
“嗯…辛苦你了。”
“三爷您别这么说,如果没有老太爷,小姐,我这条命早就没了……”
已经五十了的赵贺,提起年轻时候的事情,还是忍不住的感慨,眼眶湿润。
陆临坤不是很喜欢回忆过去,却也在赵贺提起时,想到了外公,想到了早早就离世的母亲。
他当年义无反顾地与母亲离开了那个家,回到了南边,这边是他母亲的祖籍。
这些年他一个人,除了偶尔跟大哥联系外,他就没有想过要回京市。
他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但是最近,他突然想要改变一下这样的生活了…
“赵叔。”
“啊?怎么了三爷?”
“你见多识广,接触的奇人异事也多,我问你件事。”
“三爷您尽管说。”
…………
阮桃第二天早上起床,洗漱完了就准备去隔壁吃早饭。
“桃桃,你又要去隔壁吃饭啊?”
夏芸打着呵欠从房间里走出来,揉着眼睛问。
“嗯。”
“那你们什么时候领证呀?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名正言顺地叫他姐夫?”
刚抬脚准备跨过门槛的阮桃,听到夏芸的话停顿下来,转头看着她失笑“这你得问他呀。”
“啊?为什么?”
“那恋爱自然是男同志是主动的那一个呀!我一个女同志,自然不好意思做主动的那一方了。”
她跟陆临坤的真实关系如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眼下又不能跟夏芸说明,只能找个借口了。
这口锅且让陆临坤背着吧,欠他的恩情,她会想办法报答的。
说完话,她来到了隔壁。
按照这些天的惯例,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给王红萍把脉,检查她的身体情况。
“小桃啊…”
王红萍的脸色苍白,气息也十分的浑浊,但是却还对阮桃露出笑容。
阮桃收回手,朝王红萍笑了笑。
“萍姨,您昨晚没睡好吗?是不是天气凉了?您不好睡?晚上睡觉之前,您让陆临坤给您烧热水泡泡脚。”
王红萍的脉象非常的不好。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忧虑过重,导致她本就不好的身体,亏损的更加的厉害了。
阮桃来得太晚,王红萍病得很严重,已经回天乏术了。
而当事人,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点。
她那枯瘦的手,握住了阮桃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里,也满是恳求。
“小桃,萍姨有个不情之请。”
“你…能不能…尽快与临坤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