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城里花素律坐在亭子里发呆,细白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茶碗沿。
“朕离宫的事你们是如何知晓?”花素律耷拉着眼皮,懒懒地问。
身侧的钱多多福身行礼:“昨夜,您吩咐过不准下头人打扰,但奴婢见外间有个丫头神色慌张,举止诡异。便叫春希去探了探。”
多多前迈了一步:“这便试出了端倪。”
花素律挑了下眉:“那丫头是武公子宫内的人?”
多多肯定地点头,回答说:“回您的话,是武公子选秀时从大将军府带入宫的。”
“那丫头不经事,奴婢稍吓了吓便都讲了。”说到此,多多跪到花素律脚侧:“请陛下恕罪,奴婢自作主张请了掌印派人出宫去寻您。”
花素律漫不经心饮口茶:“托你的福,朕出宫这事,现下估摸许多人都晓得了。”
“陛下……”多多知晓这么做犯了大忌,深深俯下头。
花素律压根没想罚她,都怪她穿来后习惯阴阳怪气,下意识就讲出口……
“罢了。你们也是职责所在。”花素律叫多多起身:“再说,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你们在朕身边伺候,要格外注意。”
“谢陛下恕奴婢大罪,奴婢明白。”
“那个丫头呢?”花素律问。
多多答说:“奴婢不好处置,便将人关起来,等候您的吩咐。”
花素律拖着下巴:“既是武公子带来的陪嫁丫头,就交给他自己处置吧!”
多多似有觉不妥,踌躇一瞬,她道:“陛下,奴婢看那丫头,觉心思不正,还是陛下处理为好。”
打从在大将军府看到武氏兄弟感情深厚,花素律内心不停感叹亲情,于是想念前世,想念爸爸。
可是想念又有什么用?
至亲早都过世,好友也都成家立业。就算能穿回去,她仍是个孤家寡人……
花素律愈是想,思想愈消极得厉害,大有摆烂的架势。听多多这么一说,只觉得麻烦,完全不想多事。
她站起身,垂着手臂,边往外溜达着,边说:“叫武公子自己去管吧。传方益之来,朕要好好锤炼身体,准备来日军演之事。”
“是,陛下。”
交泰宫。
长廊外头,金万泰率人立着。
刚刚他奉命到光明宫掌事宫女钱多多处领人,是陪了许多好话与笑脸。
按说公子拐了皇上出宫这事,是要命的大事。
好在外人不知内情,皇上又是自愿的。
这证明他们主子得皇上信任宠爱,才愿意同他们公子出去。事情反不严重。
流云将皇上公子外出的事泄露出去,自然就变成件可大可小的事。
可他去领人时钱姑姑的态度……
小太监隔着远远地望了眼窗子,忽地听到声茶盏摔在门框上的声音。
他打个哆嗦,对脸上不快的金万泰低声问:“爷,这怎么回事?流云姑娘到底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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