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承认,他不会那么做,更确切地说,是不敢那么做。
他怕他的暴制会吓着她,会让她生气。
也是他至今,未曾将喜欢说出口的原因。
若是能就这样将她锁在身边,也很好,他很满足了。
林酒儿眼睫微微颤动,像极了扑闪着翅膀的蝴蝶。
“你的身子还不能过多行动,需得在榻上静养几日,我再给你配配药。”
“可......”晏槐修犹豫了,欲言又止。
他明日便要与晏怀霁微服前去中州调查兵马之事,怎能静养。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林酒儿盯着他的眸子,“你不要瞒我好不好。”
晏槐修心中猛地跳动了一下。
是,他曾答应过不能骗她。
经过一小段沉默后,他便将事情全盘托出,告知了她微服探查之事。
林酒儿将事情理顺后,镇定地说道,“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什么?”
“我想和你一起去,这些日我将十几本医书都悉数记在脑中了,懂得配药,况且,我的血......”
晏槐修坐起身来,体力不支的情况下咳了两声,背靠着床。
他拉住林酒儿手,“不行,晏怀霁并非善类,甚至比以前还要阴毒。”
“你可还记得先前七王妃遭遇刺杀之事,那便是他想要试探父皇的底线在何处。”
“自从他知道父皇希望我与他能够厮杀后,便愈加变本加厉。”
“他不知如何知道我安排在各处的眼线,故意传错情报,将人骗到野山上去,一举绞杀。”
“与此同时将恶党人一同骗往山上,再将证据盗走,想要诬陷我与恶党有染,早就起了谋反之心。”
与恶党有染,谋反......
加持在皇子身上去说,足以将他毁于一旦,甚至是毫无翻身回旋之地。
林酒儿将眼帘垂下。
那阿染呢。
她是否有参与到此时之中,还是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带我去吧。”
思索一会儿,林酒儿还是毅然要跟他前去。
晏槐修本来坚决是不肯让她前去的,但她一直盯着他看。
啊......
根本抵不住。
“......”
到了出行之日,正是夜晚。
晏怀霁经过晏槐修的马车,恰好碰着林酒儿在晏槐修的搀扶下踏上车内。
他出口调笑道,“皇兄可真是英雄抱得美人归,日日夜夜都得抱着,怕不久皇弟我便要多一位皇嫂了。”
林酒儿看他的眼神怔了一秒。
这便是阿槐口中阴险狡诈,曾向她们二人索命之人,当时像个活阎王。
但为何阿染在时,她全然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戾气。
这种人,竟能在阿染面前收起尖刺吗。
晏槐修轻眺了他一眼,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皇弟何必如此阴阳怪气。”
“属实见本王身边有人,而皇弟身边没有吧,也对,七王妃一心向外,萧家大公子大公子都围着她转,哪里还顾得上皇弟呢?”
晏怀霁:“......?”
我特么?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哪个人说话是这样嘲讽的?
晏怀霁鼻间冷哼一声,面色明显有些差劲了。
心情这东西像是守恒一般,晏怀霁失去的快乐全跑到晏槐修头上去了,后者喜洋洋的。
然后向晏怀霁抛去了“你没媳妇”的表情。
晏怀霁抬眼。
不经意间给接收了。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