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还是一脸茫然。
他这个父皇实在是太高深莫测了,即使做了这么多提示,朱慈烺还是摸不着崇真的用意。
“父皇,儿臣愚笨,还是不明白父皇的用意。为何赐祭大典会是设计洪承畴的第一步?既然洪承畴会自己送上门来,为何还要花这么高的代价和清廷交换他?而且,花这么多钱只为换回来一个叛徒,我们也太亏了。”
崇真乐呵呵的笑了,“你老子我这么小气一人,怎么可能花这么多钱去换一个旱奸,有那些钱我多养几只部队多好。这里面的事情都是一环扣一环,环环都在催洪承畴的命,少了哪一环都不行。”
崇真顿了顿说道,“若是没有赐祭大典,洪承畴回来还有活下来的一线生机。但是赐祭大典一成,他洪承畴回来就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任何后路可言。朕这赐祭大典就是要隔空喊话,告诉所有知道洪承畴还活着的人,包括他自己,洪承畴必须死。所以朕要花大代价换回洪承畴时,洪承畴肯定慌得不行,必定死活不肯回来,哀求皇太极将他留在清廷。而皇太极是个很现实的人,洪承畴要留在清廷,就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大过这几百万两银子,急于求成的洪承畴也必定会铤而走险,恳求带兵南下出征,劫掠我大明财富。”
“啊……”朱慈烺更为惊讶了,“洪承畴带兵有方,又熟知我大明弱点,他如果带兵来犯,我大明如何抵挡得住?”
“慌什么,他不带兵来犯,朕怎么抓得住他。你放心,朕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他自投罗网了。”
在崇真的一番阴谋设计下,历史被悄悄改写,不久后,清廷贝勒阿巴泰将会带兵南下,旱奸洪承畴也会随军出征。
而崇真则像一个胸有成竹的猎手,只等自己的猎物上钩。
历史上陈新甲虽然主导议和之事,但派出去的人是张若麒和马绍愉,崇真却将陈新甲派了过去,实在是不想看到这个人恶心的嘴脸。
当然,没有陈新甲捣乱,很多事情都好办许多。
像通惠河桥的事件中大肆铺排摊派一事,就抓了不少陈新甲的人。
陈新甲走了,没人护住他们,那自然是该砍的砍,该刑的刑。
这天通惠河岸上站满了人,岸上捆了十几个贪官。
范景文和李日宣在工部吏部刑部黑压压一群人的衬托下,将这十几个贪官的罪行一桩桩一件件大声宣读给了河岸看戏的老百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