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那里平常不就是宫里进出垃圾屎尿的地方吗?”
“是呀,所以小人也奇怪。最近常有豪华马车出入,还都车帘紧闭,不带任何标识,让外面看不出是什么人。不过……”
“不过什么?”
“小人随口一说,您莫当真。”
“别卖关子拉。”
索丘故作神秘道:“传言说宫里的妃子常年得不到宠幸,都憋坏拉。于是有人趁君上不在,抚慰她们去了。”说罢,自己一个劲儿地贼笑起来。
阉人若有所思,觉得这是个向主子邀功的机会,便假装严肃道:“有什么好笑,这等有辱君上的流言切不可外传!”然后又尖声清了清嗓子,柔声道,“不过呢,也正是因为事关重大,你得帮我盯一盯,有情况赶紧向我汇报。我定不会亏待你的。”索丘心领神会,货也丢下不管,立即快马折回郐城去了。
那阉人立功心切,当夜就守到主军帐外。天一亮,主子刚醒,他就屁颠儿屁颠儿跑进去,说可能有贵族子弟趁他不在时后宫了。这话一下子戳中了郐君的要害,听得他脸都绿了。本来刚和虢君吵完架,他还想在外面散散心,这下连洗漱更衣都顾不上,马上命令大军开拔,向国都进发。
到了半路上,索丘又找上门,故作慌张地对阉人说:“大人,君上身边怕是被人安插了耳目阿!”
“何以见得?”
“那些贵族们已经获悉东窗事发,知道君上要回来问罪了。”
阉人大惊,不敢自作主张,干脆把索丘带到君上面前,一五一十地汇报。
郐君听完黑着个脸,用怀疑的目光扫射着身边每一个人。他问道:“这帮人既然知道寡人回军了,可知收敛?”
索丘看看阉人又瞄瞄君上,装出一副目光闪躲而又惶恐不敢言的样子。
“说!”郐君吼道。
“小,小人不敢隐瞒。”索丘磕头如捣蒜,“他们不但不知收敛继续秽乱后宫,还公然串联商量如何对付君上。”
“什么?这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这样?”
“据,据说,有外人给他们撑腰。”
郐君一怔,不由地严肃起来。这后宫之乱他再怎么在意,也是家事,要是涉及里通外国的叛乱,性质可就升级了。他虽说是个昏君,可还没那么糊涂,追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要是胡说,寡人砍你脑袋!”
“小人买通了几位大官府上的家臣才得到的消息,不敢妄言半句。”索丘缩了缩脖子,咽了咽口水,继续卖力地表演,“当初君上决定联合虢国出兵伐郑,您的内宰心存不满,认为郐国必定灭亡,便派人暗通郑国公子掘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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