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使臣,未见陈弘峤,梁白鹭禁不住与妹妹梁晚雪抱怨道:
“那梁夏至嫁往东昌时,还是八皇子亲迎呢!给足了诚王府面子,怎么这个陈国三皇子就不肯过来,是不把我们襄王府放在眼里吗?”
白鹭眸中那讥诮的神色一闪而过,梁晚雪晓得她是在嫉恨,身为姐姐,尚未出嫁,父王竟先把妹妹许给了陈弘峤,梁白鹭怎能痛快得起来?
奈何,她是庶出,父王想要拉拢陈弘峤,必得是嫡女,是以梁晚雪便成了最佳人选,梁白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除了羡慕,别无它法,惟有挑拨来泄恨。本想以此来笑话梁晚雪,让她羞愤,然而她竟面不改色地道:
“段豫璜来大尧,不过是为了找钰娇公主的麻烦,兴师问罪而已,娶梁夏至是意料之外,为了赶婚期,是以才顺道带她回东昌。
按理而言,皇子本不必亲迎,是以陈弘峤并不是不知礼数,莫在那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梁晚雪又何尝不知,皇子不来是常情,若来,便是荣耀,然而她不愿斤斤计较,做一个心胸狭窄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注定会被男人厌弃。
即将成为陈弘峤的女人,那么她就不该跟着外人一道抱怨他的不好,说他一句不好,就等于侮辱了自己,旁人也会笑话她,嫁了个对她不好的男人,
这样的流言,她不爱听,失的不仅是自己的颜面,还有襄王府的颜面!
父王教过她,如何做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才能让男人在花丛与杀伐中,永远敬重你,视你为不可替代的女人。
她梁晚雪,便要学着做那样一个女人,将来才有母仪江山的资格。
想着将要去陈国,梁晚雪在大哥梁延州的陪同下,去往修业寺看望她的母妃。
襄王妃风华正茂,却甘居修业寺,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用罢斋食,母女俩想说说体己话,梁延州自觉退出房门,打算在寺中四处走走。
实则他是想起一事,另有打算,低声问长随呈祥,
“丁紫媛可是在修业寺?”
呈祥点头道:“听说是在这儿。”
想起丁紫媛的妖娆美貌,梁延州笑意浓烈的眸中精光毕现,“悄悄打听打听,她人在何处。”
主子不止一次地在他面前盛赞过丁紫媛,奈何她已做他人妇,如今天赐良机,主子必然心痒,会意的呈祥笑应着,立即去办差。
听闻她此刻正在池塘边晒暖,梁延州毫不犹豫地赶了过去。
但见远处池边有一女子正望着枯荷发呆,身居修业寺,虽不必剃度,却不能着艳丽衣衫,此时的丁紫媛身着洗柿色长袍,朴素的色调难掩其精致五官,耀目风华,
哀怨的神色,令梁延州心生怜惜,这样的尤物,诚王弃之不宠,真真可惜!
“满池锦鲤,戏水竞食争相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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