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外传来围观人群的讨论声。
“我就赌戚洛洛赢定了!”
“那还用说吗,一听大人的口气也知道啦......”
“赵家一个证人也没有,还敢来打官司,我也是佩服得紧。”
赵大宝在堂内听得心烦意乱。
再这么审下去,今天怕是就要将他二人当堂释放了。
忽然,他脑子一转,何不学县令大人押后再审?
“启禀大人,我依稀记得有证人,待小人回家仔细查问。”赵大宝装模作样说道:“而且此案还有一些疑点有待查证。”
刘县令知道他想拖延时间,本想拒绝,但想到之前收了他的银子,也不好将事情做得太绝。
“那本官就给你一天的时间,明日升堂你若还未找到,就算作放弃。”
“谢大人!”
刘县令正想退堂,却听见戚洛洛大声道:“启禀大人,民女倒是有新的证人,能够揭发本案的一些隐情。”
刘县令和赵大宝均是十分诧异,没想到这戚洛洛还有后招。
“带证人上堂。”刘县令道。
只见围观的人群中让出一条道,一个女子从中走了出来。
“啊.......”
赵大宝好似活见鬼一般。
人群中的王管家也跟着惊呼一声。
“堂下何人?”刘县令问道。
“回大人,民女小菊,是赵地主家周姨娘的贴身丫鬟。”
赵大宝心中不禁感叹,自己派了十几个人去找小菊,都没有找到。戚洛洛夫妇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竟然能够把小菊带来作证。
“你要揭发什么隐情?”刘县令又问。
“事发那日下午,赵地主突然叫民女去寻一件周姨娘的贴身首饰,然后带着首饰,去同村的吕四郎家。”
“去他家做什么?
“赵地主让我假传周姨娘的口信,约他亥时在赵家后门汇合一起私奔。”
众人哗然。
小菊接着说道:“吕四郎见到信物,想也没想便相信了,亥时果然出现在赵家后门,我按赵地主所说将他骗进院子。”
“为何要骗进院子?”刘县令问道。
“民女一开始也不知道,只知道吕四郎一进来就被家丁打晕后拖走了。后来民女在饭厅外,隐约听到有争执打斗的声音。”
“你可有目睹是何人争执?”
小菊摇头:“主家没有传唤,民女不敢进去,但是听声音像是吕四郎和赵家父子的声音。”
“你胡说!”赵大宝喝道:“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吕四郎!”
小菊吓得朝戚洛洛身后躲了躲。
戚洛洛瞪着他道:“你家周姨娘哪里去了?”
“那日夜里出事之后姨娘就不见了,肯定是跟吕四郎私奔了!”赵大宝强辩道。
刘县令觉得也有道理,便点头道:“既然小菊没有亲眼看见凶案发生,也不能断定吕四郎就是凶手。”
“大人,民女被捕那日,当着捕头的面就提出地上的血迹很是可疑,那血量实在不像是一个人的。”
戚洛洛顿了顿又说道:“当时屋里应该不止赵地主一人,这一点,倒是和小菊的证词对应得上。民女认为这个疑点应该重点查证”
刘县令立马着人去赵家询问下人,另一方面又重新询问捕头当天所见,证实血量确实较多。
“你为何要从赵家逃走?”
小菊将脸上的包袱取下,呈给刘县令。
“事发之后,赵大宝把民女叫去,要民女咬死没有见过吕四郎,并且给这许多金银首饰。”
衙役将包袱呈上,刘县令打开翻看,确是金银首饰和一些值钱摆件。
“给你这些自是让你安心待着,你为何还要逃跑?”
“起初我也以为如此,可谁知......小菊愤恨地看了赵大宝一眼:“我刚拿着东西就发现赵大宝要杀我灭口!”
赵大宝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