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静妃家世显赫,却并不知道宫荀便是静妃的父亲,也难怪宫太傅多次顶撞,靳年也从不曾真的怪罪与他。
江怜对着宫尧笙点点示意。
“祖父是前朝帝师,常年辅佐帝业。现在新皇登基,祖父也是担心,这才对江丞相失礼,小女替祖父向江丞相赔个不是!”
宫尧笙低垂着眼,睫毛一颤一颤的,整个人温柔的让人挑不出错来。
“宫太傅德高望重,那日本也是我逾矩了。我还未亲自向宫太傅登门致歉才是我的不是!”
宫尧笙浅浅一笑露出梨涡,面上的红霞还未全散去,衬的人肤白红润。
“那日宫宴江丞相所作那诗,小女听后十分喜爱,今日央求着祖父带我进宫,也是想看看能不能遇到江丞相!”
“今日一见江丞相,小女便觉得能作出这诗之人必然应当是江丞相这般优秀的女子!”
宫尧笙抬起眼看着她,眼中波光粼粼,尽是艳羡。
“自小祖父便教导我,女子应当德才兼备,直到遇到江丞相,我才知这德才是什么。”
她眼里的光好像熄灭了,带着些许哀伤。
“宫姑娘既是宫太傅教导长大,才学必然不会差。女子不必拘于高楼,屹立风中亦是傲然的玫瑰!”
宫尧笙抬眼看向江怜,像是被她的话所惊到,嘴唇微张,眸中闪烁。
江怜对她笑了笑:“宫姑娘若是也有兴趣,想要和男子比一比,随时都可以,能阻碍你的只有你自己!”
她拍了拍宫尧笙的肩,转身离开,留下宫尧笙呆愣的看着她的背影。
“江姑娘 ,咱不是要去找皇上吗?”
伍行摸不透江怜的意思,只能试探的问了一句。
江怜继续走在,脚步丝毫没有停顿。
“皇上忙着呢!哪有时间见我!”
伍行挠了挠脑袋,他总感觉江姑娘这话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怪,但看着表情却又过于自然。
女人心,果然是最难摸透的东西!
江怜停下来,看着上面的牌匾。
“工部”
“江姑娘,这工部环境可能不太好,你小心着些!”
江怜点点头,抬脚走了进去。
才刚走进长廊,便听见传来此起彼伏的锯木头的声音,还有漫天飞舞的木屑。
“咳咳!”
伍行被木屑呛到,连忙用袖子在江怜面前扇了起来。
他这边被呛的感觉自己嘴里全是木屑,却见江怜已经戴上口罩,手里还递了一个过来。
他赶紧接过戴上,只觉得舒服多了!
他还提醒江姑娘,结果人家早有准备!
江怜绕过长廊走到院中,一群人正锯着一块长木头,旁边还散落着大量木屑。
而萧文柏头上满是木屑渣,正盘腿坐在地上,组装着什么东西。
江怜站到他面前,遮住光线,那人才抬起头来。
江怜背着光,萧文柏眯起眼才看清了她,拍了拍身上的木屑站了起来。
“江丞相?你来我工部有何贵干?”
江怜从萧文柏的头发上取下一片木屑,拍了拍手。
“听说萧尚书最近在研究农田器具?”
萧文柏拍了拍手上的灰,态度算不上多好。
“怎么?江丞相对这也有所研究?”
他不再看江怜,继续拿起方才的器具继续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