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回了禾家埠,充实的年还没展开,粗大事了。
老大在外头确实和个未婚女子有染,而且这事儿最终被禾大伯娘发现了,在离过年还有一个礼拜时,狠狠爆发了一场,完了哭着回娘家去了。直到过年也没见回来。
禾美美除了哭还是哭,关键时刻派不上丁点用场。
禾刚铁青着脸把禾老大拉到房里,爷俩个也不知谈了些啥,最终禾刚带着妻小回家了,剩下禾老大一个人关在房里,一天没出来。
禾家埠拢共就这么点大,很快,风声传到了二老耳朵里,老太太这回倒是没尖着嗓子巴拉巴拉吵,总归是自家儿子,虽说惹了孽债,可老禾家的脸面能保牢还是要保牢的,传得人尽皆知的以后还要不要出门了。
老爷子气得嘴巴直打哆嗦,抬手就想挥儿子一巴掌,被老太太拉住了。
“发都发生了,你打他有什么用啊,想办法把老大家的劝回来过年才是真的。”
“老大,你自己说怎么办吧!”老爷子直截了当问禾老大。
禾老大嘴唇一抿,沉声道:“离婚吧。反正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离了一了百了!”
“啥?”二老惊呆了。
离婚在大城市里或许不算啥,但在禾家埠相对闭塞的小县城里还是很让人非议的。不到万不得已,没人家会办离婚。
离了之后,被人指指点点的,说上大半年都不定止呢。这让要强的二老,颜面往哪儿搁?
老太太第一个不同意:“你俩闹归闹,别给我来这一茬!我们老禾家谁出过这样的丑?”
禾老大无奈地看看二老,叹了口气道:“阿爹阿姆,你们也看到了,我和美琴她娘真的过不下去了,不怕告诉你们实话,打从美琴退学起,我俩就分房睡了。起因是她要我重新做钢管生意,要么就从老三家的厂子脱离开来、自家把木器生意做大。这生意是那么好做的吗?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做大就做大吗?况且,我凭啥要听她的呀?听了她半辈子,除了把基业搭进了她那两个兄弟兜里,别的有啥好处?再听她的话我就一傻子了!我不低头、她就拿乔,不让我上床睡,他妈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窝囊气?反正我是受不了。这世上又不只她一个女人,外头随便找个都比她强……”
听了这话,禾母和禾二伯娘对了个“不好”的眼神,赶紧把几个小辈轰出老大家的客厅。小孩子家家的,听这些个腌臜事,没得教坏了他们。
禾曦冬和禾鑫倒是听话地出去了,禾美美却不愿走,趁禾母等人没注意,偷偷溜回家,躲在楼梯下的杂物间里,听客厅里一干大人议论她爹该不该离婚的事。
禾老大说得口干舌燥,灌了一杯水,对禾父说:“老三啊,哥羡慕你。你讨了个好媳妇,在你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这几年发达了也是跟在你背后操持家务。哪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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