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跪在地上,和清河面面厮觑,唯独不看直视慕容冲那双痛心的视线——怕男主好感度再被拉低。
“只是去帮忙研磨,不会有事的,你们不用为我担心。”夏言强颜欢笑,努力的安抚着他们。
说不担心,又怎么可能会不担心,苻坚是什么样的人,他是皇帝,高高在上的人物,这个世上很难再找到比他更尊贵的男人了,一个皇帝,身边会缺研磨的人吗?
答案不想可知。
慕容冲只是目光清冷的看着她,双手袖袍间握成了拳。
夏言张了张嘴。
慕容冲连给她这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而是径直转过身,进了里殿。
“冲儿。”清河在他背后唤了一声,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她看向夏言的眸子里多了愧疚:“言儿,冲儿他是在担心你,担心你...”“担心什么?陛下贵为天子,不惜弯下身份,特邀她这个农家去御书房伺候研磨,换做了别的女人,不知是多大的恩惠,清河公主也不怕话大闪了舌头,相信要是让陛下听到了这话,纵使你有慕容公子罩着,也定不会轻饶了你。”
清河果然吓得身子一颤,再不敢说话了。
“清河公主放心,陛下‘宅心仁厚’,一定不会将奴婢怎么样的。”她故意把宅心仁厚这四个字,咬的很重,清河看待她的视线里,同情与愧疚又加深了许多。
语气几度哽咽:“言儿。”
“好了好了。最是见不得你们女人哭哭啼啼,见个陛下都跟要了你的命似的!”古安不耐烦的打断两个人的惺惺作态,把夏言的一只胳膊拽上:“你快随咱家走吧,耽搁了陛下的时间,有几个脑袋够你掉的!”
苻坚这次来是下了血本,皇宫大的很,和北京的紫荆城好有一比,甚至都不惜备了透风轿子,让她上去兜风。
夏言满是兴趣的爬上去,身后古安又是满是不满的哼哼出声唤住了她:“没有规矩的贱婢。”
夏言反应过来,赶紧跳下轿子,轿子是两个人的量,一看古安来阿房宫的时候就是坐着这顶轿子来的。
她笑的跟条哈巴狗似的:“古公公,您先请,您先请。”
古安怒目瞪她:“咱家有说上轿子吗?咱家是觉着你这一身的衣服看着咱家眼睛不舒服,去见陛下,你就这装扮?也不怕失了分寸。”
“奴婢一个下人,衣服就这几件。”
“咱家要是不准备的万无一失,怎么会来见你。”他朝身后摆摆手,立马便见到三个宫女恭敬整齐的站在他的身后,她们的手上各端着女子的衣物和装饰品,眼光的照耀下,金光灿灿的,让夏言一瞬间眼睛都看直了,眨巴眨巴眼,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古公公都是给奴婢准备的?”
古安幽冷一笑:“欺君的大罪陛下都能和你既往不咎,饶你一条贱命。”他在这宫里头呆的久,一路摸爬滚打,最懂得就是看命相,看人的眼色行事,要不然也不会在最后,做上总管这么高的位子。
还间接的成了陛下身边的红人,还不是靠的他这张巧舌如簧的嘴,能说会道,把死人都给说活了。
“丫头,若是被陛下看上,日后黄雀飞上枝头做了凤凰,可千万不要忘了咱家今日对你的赠衣栽培之恩。”
夏言被三名宫女领着下去换了衣服,那是一身蓝色的翠绿衫,上面是桃色的花纹,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腰身被一条冰蓝色的腰带勒紧,彰显出了她一掌可握的小蛮腰,乌黑的头发被宫女重新整理了一下,长长的,柔顺的披双肩上,仅用一支雕工细致的梅簪绾起,她的头上开始被插满各种各样的首饰。
后来被插的实在不行了,夏言整个脑袋重的想要摇摇欲坠:“停!”
她忽然大声喊停,三名婢女瞬间收手,一脸胆怯又是一脸惊恐恭敬的看着她。
陛下亲点名去御书房伺候,这绝对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这还是继慕容公子以来的第一个女人,这让她们不得不小心提防着,保不准,这位就是后宫里的哪个娘娘。
摘了一头的首饰,一头的金光灿灿的东西,往她们怀里分别一扔:“插这么多,你们是不是想压死我?看我不顺眼直说,暗地里报复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奴婢们不敢!!奴婢们不敢!!”
三名宫女惊恐的下跪,连连向她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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