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沅胸中闷闷的,边吃,看见了不远处地上摆放着的木孢和盆里放着的洗净的红薯堆。
“闲着也是闲着……”
“算了,才不是因为加烈牙想吃呢,我……只是我想吃粉条了而已!”
易沅扔下手中啃到一半的土豆,起身朝红薯堆走去。
红薯太多了,工具也不算趁手,如果要全部将这堆红薯研磨成浆,可是个大工程。
不过,如果有力气更大的雄性帮忙,倒也不算难事。
只是,加烈牙此时不在,易沅也不着急,慢慢弄,就全当打法时间了。
——扣扣。
正在易沅费劲磨红薯的时候,一声突兀的敲门声忽然响起,在此之前门外丝毫没传出过一点儿动静和脚步声。
易沅吓了一跳,随后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加烈牙吧?
哼,出去这么久也不说一声,还知道回来?!
易沅没好气的淡道:“是不是我不让你进,你今天便不回来了?”
门外的人沉默了下,没有接话。
易沅累着了,看加烈牙这态度,顿时之前压抑的火不打一处来,‘啪’的扔下手中磨到一半的红薯,吼道:
“行!那你以后也不用回来了!!”
……
——吱。
木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哼,你不是不……”易沅略带些傲娇的看去,谁料。
“月森?”
火光下,月森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呃,是我,易沅祭司。”
易沅赶忙站起身,擦擦手里的水,朝月森走去,边走边道歉:“对不起啊月森,我不知道是你。”
“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正常来说,这个世界对于雄性的限制很多,比如,单身没结伴侣的雄性这么晚了,肯定是要和雌性保持距离的,一般雄性也不会轻易的去往雌性的家中,如有需要,便是求偶……
如果雌性没有拒绝,邀请雄性进入了自己的家中,那么多半便是同意雄性的示好,当天晚上,若是雌性情难自抑有所需求,又或者气氛恰到好处,雄性便可以一展自己的身体和……雄风。
亲密接触过后的雌性身上便会印刻上对方的印记,比如每个雄性独特的兽纹,在亲密过后,雌性的身上就会留有一个小小的缩小版雄性兽纹印在腹部,位置大约就在肚脐往上一点点。
而雄性则是相反。
如果说雌性只是不痛不痒的一个小印记,对她们的身体和生活不会有任何的改变,那雄性在对比之下便显得简直太过卑微了。
和雌性有过亲密接触的他们,从此之后,便相当于链接了那个雌性,如果不是特殊情况,哪怕是发-情-期,也几乎不会再对除了那个雌性以外的雌性再起反应。
总而言之,也就是说,雌性没了雄性影响并不大,而雄性若是有了雌性……便一生都只能拥有那一个雌性。
所以,这才是这个兽人大陆,雌性地位远高于雄性数倍,再加上雌雄比例不均衡等的种种诸多制衡下,雌性比雄性矜贵的真正原因。
一夜春风过后。
雌性若是满意那个雄性,第二天便可以和雄性去部落中心在所有兽人的见证下结为伴侣了。
雌性若是不满意,那那个雄性可就遭殃了……
没传出去还好,要是不小心被其他兽人知道了,又或者那个雌性故意露出腰上的兽纹宣告那个雄性曾和她有过亲密接触,她却并没有和他结成伴侣,那**不洁的那个雄性便会被所有兽人嫌弃,更不会再有雌性愿意接纳他。
毕竟,这个世界的雄性兽人那么多,选谁做雄性不行?谁会愿意要一个‘不干净’的雄性?
所以,西维莉之前追求月森许久都收效甚微,才趁着月森发-情-期的那次趁人之危后,令雄性兽人心态转变,这才牢牢的抓住了月森的命脉……
但易沅不知道啊!
月森紧了紧手。
明明之前已经下定了决心,但此刻一面对上易沅清澈的目光,月森顿时又有些下不去手了。
可西维莉的命令……
“易沅……沅沅,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易沅失笑,“叫呗,你乐意怎么叫就怎么叫。”
“怎么了?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
“沅沅。”
“还记得吗?第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我答应你下次再见,会告诉你我的兽形……”
“上次被加烈牙打了岔,所以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