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皇上,为何写这般悲伤的词语呢?大清入关,如今太平盛世……”
福临看向她,眼神深不可测,让人恐慌,难道皇上知晓了什么吗?
不可能啊,姐姐已经嫁进了襄郡王府了。
福临也没说什么,而是道:“吴良辅,去,给朕找几棵粟物来。”
“是。”
好在御膳房内有现成的,否则,这时节,他上哪里找啊。
等他真的拿来几棵粟来,福临则吩咐道:“贞嫔,你给朕数一数,这一棵粟上,有多少粒。”
“……”
贞嫔有些委屈地看向皇上,只是皇上连眼色都没给,随后她看向吴良辅,吴良辅只是冲着她摇了摇头,让其听话。
这一数便是从傍晚到深夜了。
她数数不好,及时到深夜,也数不清啊。
吴良辅瞧着万岁爷不急,该批折子批折子,该作画作画啊。
吴良辅无奈,只能找人帮助贞嫔来数了。
隔日
今日是众位妃嫔与皇后娘娘请安的日子,孟古青早早地起来接见。
只是贞嫔却迟迟不来。
“咱们贞嫔可真了不得了,刚受宠,便不将咱们皇后放在眼中了。一个月就那么几次的请安都能迟到。”
说话的是宁妃,贞嫔就住在宁妃的长椿宫内,日日在眼皮底下被人叫走,而她无人问津,心里不好受吧。
“石氏怀着孩子,都来了呢,她作甚拿乔。”被提及的石氏小心翼翼地看着各位大佬,心头略有些害怕。
害怕皇后注意到她,开始磋磨她。
之前她刚怀孕,就被皇后罚站了墙角,若非太后出面,她怕是养不住孩子。
今日众人提及她,她则缩了缩脖子,没敢言语。
只是有人却不让她独善其身啊。
“石姐姐怀胎几个月了?听说怀胎六月太医就能把出男女了,不知石氏有没有问过太医?”
石氏小心翼翼道:“回宁妃姐姐的话,还不曾到六个月,太医没说,臣妾也...没问。”
宁妃则道:“要不今日传太医来看看吧。”
孟古青看石氏都快将头匍匐到地上了。
“宁妃,你吓着石氏了。”
“皇后娘娘,臣妾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你没说,是石氏小心眼。
“石氏,你可是不舒服,若是不舒服,先回去吧。”
石氏惊讶地看向皇后,今日是放自己走了吗?
她慢悠悠地站起来,冲着众人告退。
等人走后,宁妃又道:“得意什么?不就是怀个孩子,每天小心翼翼,生怕我们害她似的。”
孟古青没吭气,而是道:“你们若是无事,也退下吧。”
困得很。
不想听她们拈酸吃醋。
众人起身,与皇后告退,不过宁妃却留下了。
“皇后娘娘,您当真打算放任她生下孩子?若是个儿子,便是皇上长子,您不怕?”
孟古青看向宁妃,眼神略有些警告。
“宁妃,等石氏生下孩子,你我也算是孩子的半个额娘,请你慎重。”
宁妃瞧着皇后神色不善,心道:你装什么,以前就你最在意。
孟古青心中多好有些反感,则道:
“宁妃,不论你如何想本宫,本宫如今只告诉你一句话,那就是别费心思对皇嗣做手脚,但凡你做了,不说皇上厌恶你,就是本宫,也不会饶了你的。”
宁妃见她不似说假,心头一凌,随机改口道:“是,臣妾遵旨。”
等宁妃走后,孟古青本想吩咐人去提醒石氏一声,让她最近小心些,可随后想了想,自己这般,怕是要吓着她了,想想还是算了。
这边刚散会,贞嫔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