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之后,济世明白了,这是让自己教导高云朵呢。
济世虽然不喜,但还是说道:“娘娘的字不好,还是先练字吧。”
之后,孟古青便在课堂上摸鱼,练字了。
偶尔会提一点小小的意见。
日子过得很清闲。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后宫的女子,一个个地侍寝,一个个的开始张扬了起来。
随着天气渐渐地暖阳,按照规矩,各种的夏装要开始做了,内务府那边差人来裁剪。
事情吩咐没多久,这宫里又出事了。
钟粹宫内杨氏图氏,为了谁先裁剪谁后裁剪,吵了起来,孟古青无奈,就命人去给她们讲解三字经,且让她们会背会默写,否则,便不准出宫。
是所有人。
悼妃叫苦连天,且来与她诉苦。
“是她们吵架,与我们无关,为什么我也要罚。”
“你身为一宫之主,不加管束,还闹腾得尽人皆知,你丢不丢人?”
悼妃觉得她不丢人。
“回去吧,多学点东西,与你有好处。”
之后没几日,钟粹宫的佟嫔则完成了,孟古青则命人传话给佟嫔。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身处在这深宫,很难独善其身。”
佟嫔听后,竟然明白了。
宫女银铃不懂,觉得是皇后娘娘故意为难。
佟嫔则道:“咱们皇后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也是个仁善的人。”
“主子,奴婢不懂。”
“杨氏和图氏还有悼妃,不识字,她们想要完成皇后娘娘的任务,时日无期,所以需要我来引导。”
“凭什么?”
“这就是娘娘的大智慧了。图氏杨氏因为一点小事,闹腾得不要脸面,合宫涣散,传扬出去,让宗亲贵族们笑话不说,还让皇上脸面无光。而皇后娘娘这般做,便是希望我们团结起来。”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娘娘用心良苦。
她初入宫的时候,有关娘娘跋扈善妒的传言,多之又多,但是她进宫来,所见到的,没有一件与外界传言一样。
“银铃,日后你们要谨慎,出去别乱说话,以免招人话柄。”
“是,主子。”
佟氏是汉人,在这宫里本来就如履薄冰,好在悼妃和善。
就冲这一点,她也该教一教悼妃她。
刚进入七月的一天夜里,京城便惹来一场暴雨,隔日便天晴了。
早上孟古青照例领着云朵去给她请安,却听苏麻喇姑说太后病了。
孟古青想进去瞅瞅,可被苏麻喇姑给拦住了。
“皇上在里面。”
瞧着苏麻喇姑的脸色不甚好。
“她们吵架了?”
苏麻喇姑微微叹息一声,皇上跟太后之间,有着不可抹掉的痕迹。
一切都缘由摄政王多尔衮。
正这会儿,听见里面茶碗破碎的声音,然后就是皇太后和皇上争吵的声音。
“皇上,他已经死了,您难道还不能原谅他吗?他对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皇额娘说来说去,便是忘不掉他,他是罪人,是皇额娘的耻辱,皇额娘现在每日诵经祈佛,到底是为了他还是为了朕?朕看来,皇额娘都是为了他呢。”
“皇额娘想否认吗?那就将院子里的扶桑花全部拔掉,如此,朕便相信皇额娘。皇额娘不舍得吗?那要不朕帮皇额娘处理了?”
“皇上,你不必如此。”
“皇额娘自小便教导儿臣,当断不断必受其害,看如今,皇额娘因为院子里的几盆花,深夜呵护淋雨……”
“不过儿子今日告诉皇额娘,从朕懂事以来,朕便恨不得将其抽筋拔骨,碎尸万段,以解朕心头之恨。”
咳咳
苏麻喇姑担忧皇太后,闯了进去,跪在皇上身边道:“皇上,奴婢求您,求您别说了,太后娘娘他需要静养。”
皇上轻哼道:“昨夜在慈宁宫侍候的宫女太监,全部杖责二十。”
皇上说出这段话后,便径自出了宫门,在门口碰见孟古青,微微皱了皱眉头,这般情形,让人尴尬。
当然不是孟古青。
“见过皇上,皇上万安。”
皇上没说什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