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欢这一说就没完没了了,再好的班风,也不能让班里百分百团结,顶多是影响些成绩罢了。
班里有的同学可不管你是为了谁说话,有没抄完笔记正奋笔疾书的同学,就因为叶清欢说的比郭畅多,这么会儿就把怨愤引到了叶清欢身上。
“你能不能闭嘴?”一位平时和叶清欢就不对付的张嘴就说,斜愣着眼儿,瞪了叶清欢一眼。
“你和我说闭嘴呢?”这么一下儿,叶清欢更生气了,“好么,我这儿给你们说话,还成我的错儿了?”
“啪”的一摔手里的笔,“我告诉你,我就不怎么抄笔记,作业我回家写也可以,你们抄不着随你们便!”
对面儿又是满不在乎的一愣瞪眼儿,活生生把谁能气死。
钱一达看不过去,生怕这叶清欢又闹出点儿什么事儿来,“行了行了,别和他们吵吵了,坐下写你作业!”
说完,钱一达又继续画着手里没画完的画儿。
“别和他们吵,没用的。”一旁的王党心也跟着劝了一句。
看着哥们儿朋友的都劝,叶清欢气儿也消了不少,再说了,这大高三的,谁也不想惹这些个破事儿,“行行行,我写作业,气死我了!”
缓了好一会儿,又补了一句,“得了,谢谢你们了,要不能气死我,不是……”
“算了算了,我也懒得说了,往后我不管了,反正晚上写不完作业的也不是我。”
“我们也写不完。”尽管知道叶清欢指的是什么意思,钱一达和王党心跟了一句,算是一句双方都能理解的玩笑,能让叶清欢别和他们再较劲就得了。
一天就这么耗过去了,高三的日子重复、模式化,人就和连轴儿转似的。京城有的学校压力更大,仁萃学校还算是给了学生们不少自由的。
好不容易到了放学点儿,叶清欢、王党心聊着天儿,说着近来考试题就出了班门儿。
“你今儿晚自习不回家?”王党心回过头来顺嘴问了一句钱一达。
钱一达依旧画着手上的画儿,抬起头来说了一句:“不回,我妈懒得做饭。”
楼道里,叶清欢念叨着,“快到十一了,听说学校就放一到三,想出玩儿都不行。”
“你倒真放松,不担心高考么?”王党心属于认真踏实那种,不是很容易理解叶清欢这种靠着好脑子就各种犯懒的。
“这不是在学校快被憋死了么,高一好不容易在李老师帮助下把那些个没用的班儿给退了,还没好好儿玩儿就高三了。”叶清欢叹了口气,减负、减负,老被家长给变成变相增负,有的还赖学校。
“那很不幸的告诉你,两天调休也正常,也就是实际上只放了一天。”王党心也不是那种刻板的孩子,玩笑还是很会开的。
半晌儿,叶清欢深深吸了口气,咬着牙道:“行吧!”
过了秋分的五点半,天已经有些蒙蒙黑了,天地之间有些冷寂肃穆,来来往往累了一天的人也得不到什么阳光明媚的慰藉。
再晚些时候,九点来钟下了晚自习,披星戴月,又横生了一股凄凉。
“爸不去接你了,和朋友在外面喝酒呢,家里……你自己忍忍吧。”挂断了电话,刘骏晗骑上山地车,只身冲进了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