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无月,乌云夜沉。
缭绕不散的烟雾,隐约笼罩在赵家老宅,似黑似紫诡异无比。
光线昏暗的房间走廊里,铁链拖拽声沉沉入耳,那种喑哑单调的低沉音符,带着丝丝尖锐的不适感摩擦着耳膜。
半条黑沉沉的铁链,裹着浓郁翻涌的烟雾,在顾安安的房间门口来回徘徊。
顾安安听到的时候正从梦魇惊醒,冷汗淋漓地坐在床头,心有余悸地摸着胸口处,只觉得整个人闷闷的喘不过气。偏偏门外铁链声实在太吵,她又想到司空朗所说它们是有意引她前往,心神一动,轻手轻脚地下床穿起拖鞋小心翼翼朝门口走去。
轻拧上门把,慢慢的转开来,把门开出半尺来宽的缝朝外看。入眼尽是一片模糊朦胧的黑紫烟雾,恍惚不知身处何地;仿佛是个黑漆漆的窄小空间里,上面有块像天窗一样透下来的微弱光明……
而在这其中,有个模糊不清的、小腹微微隆起的身影在看着她。明明连鼻子眼睛都看不清楚可就知道它是在看着她。
无法形容的怪异违和感。
到是不怎么害怕,只是有种对未知事物的忌惮,但也仅此而已。她僵硬地后退一步,扭头看向身后床铺想确定自己身在何处,身后的景象不变。
她又扭回头,然这次定睛一看,原本笼罩在面前的黑紫烟雾、狭窄空间已然消失不在。
而在黑漆漆的走廊尽头,白色瓷砖地板上映出一条拖行得笔直的铁链的轮廓。铁链的另一头,竟然缠在一只裸-露白皙的脚踝上……
就在她发愣的当下……刚刚消失在楼道转角,那抹诡异的白皙,宛若惊鸿一瞥,深刻的卬在脑海里无法忘怀。
她连忙追上去。
此时此刻,它的存在形式很淡很淡,像一副透明的会移动的模糊的画。
顾安安紧跟着一直下了楼,蹑手蹑脚穿过客厅,推门而出,绕过花圃石亭最终来到那座老宅祠堂。
她记得白天的时候,这道坚固的木门还是锁着的,但现在却是打开着。铁链子尾端划拉过门槛的声音,在沉静地夜里空幽响亮,当然,这个声音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听见。
里面是个院子,像那种老式的四合院,而被围在中间的显然就是祠堂。
祠堂里面很黑很暗,又是柱子又是牌位还挂着大红色布帆,看起来有些诡异阴森。不过对于顾安安来说,反正现在的她夜视力很清晰,只要能看得见里面事物、心底有底就就行。
以前不知道,现在却觉得事物的可怕不在表象;就像那根凳子也好,现在这道引她前来的怨气也好,只要不会无故伤人她就不觉得可怕。
相比之下,她更害怕街角巷子的流氓。
……
无数红布条挂在梁上,隐隐无风自动。
供奉台的位置好像有点偏斜,本来因该朝着顾安安进门的方向;而现在,却偏斜得有点对向窗户,她心底存疑,待慢慢走近一看,才发觉整个供奉台已经被移偏了,木质地板被撬起两大块放在旁边,地板下的砖块也被敲碎,露出一条转角处隐约闪着微弱光明的水泥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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